他為什么不自己去告解廳?秦非笑了起來:“我也高二。”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
在醫務室內隨便轉了一圈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到了醫生的位置上。明明之前憑借各種騷操作一路領先,劍走偏鋒若。亞莉安看著秦非,臉上堆起一個發自內心的、陽光燦爛的笑容來:“你好,我看你的賬戶里已經有3000多積分了,請問需要直接幫你辦理晉級嗎?”
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她被她救了,卻沒能反過來救她一命,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刀疤一把推向尸潮。
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
秦非坐在滿桌垃圾前,強忍著臭氣,有一搭沒一搭地將石頭眼珠子在指縫間轉來轉去。她又一次出言對眼前的人進行驅趕。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
他原本是打算在規則中心城內多待一段時間,將能涉及到的區域都先探索一遍。假如秦非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找東西的任務過程中是沒有死亡條件的。
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正確率雖然達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評判個方向出來。有點不信邪,再摸兩下試試。
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
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這才是與觀眾息息相關的,牽動著直播是否精彩的至關要素。
但秦非閃開了。
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鬼火豎了好幾分鐘的寒毛終于落下去了,他壓低聲音道:“我覺得這個老板娘肯定有問題!”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
秦非卻不以為意。按理說他既已向刀疤遞出加入社團的橄欖枝,那兩人便該是一伙的,可程松這兩日卻一直對刀疤若即若離,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系統會不會故意給出錯誤提示坑害玩家?
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然而,不論靈體們詢問多少次,得到的都是系統同樣的回答。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怎么就相中了剛升到D級的秦非。
“我們應該規劃一下,分組在教堂內部找找線索。”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臺下,率先發起了號施令。主播為了養好他的小隨從,一定費了很大心思吧?
剛才他還在想,可惜談永死了,刀疤也沒有跟來。
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
啪嗒。
秦非站在鬼火身后,露出一種目不忍視的表情。“安全通道連通了隔壁三棟樓,我們從安全通道走,可以一直跑到最右邊那棟矮樓的天臺。”
男玩家打了個寒戰,回過頭去。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標是一葷兩素一主食的盒飯,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業給我們送到活動中心來。”
鬼女臉上露出溫柔的神色,將懷中的孩子穩穩當當地摟住。
王明明該回家吃午飯了。
秦非本以為,門的這端,出現的理應是教堂的里世界。導游不是守陰村里的人,對于逃離村莊沒有執念,完全沒有理由幫助玩家們胡作非為。林業見狀有樣學樣,兩人用實際行動宣誓了自己絕不會拋下同伴的決心。
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
那他自己為什么不用呢?
“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
三途心亂如麻。這個偶然闖入迷宮的人,果然也并不難對付!
“秦、嘔……秦大佬!!”彈幕:“……”“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
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不能被抓住!
作者感言
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