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導游比起來,這個丑模丑樣的小東西竟然還挺友善。“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
光幕前疑問聲四起。
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視著自己?以他直播間現在的觀眾人數基礎來看,除非那些觀眾全都是啞巴,否則彈幕絕對不可能這么少。
林業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院子中間,顯得手足無措。直播鏡頭中,那張被放大的漂亮臉蛋直接引得整個F級大廳沸騰起來。
“還愣著干嘛,快跑啊!!”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自己有救了!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時間僅僅只過去了兩分鐘,不到四分之一的游戲進程。
*累死了,他還想快點回去休息呢。祭臺邊緣灑滿了白色紙錢,一層一層堆疊,順著祭臺蔓延到地面上。
這是一輛四十五座的大客車,可連帶秦非與司機在內,車上一共只有十九個人,空曠的車廂顯出一股陰森森的冷意。
可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
應該不至于這么巧吧?
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現在大家會聚在活動中心,是因為薛驚奇和物業商量好了包餐的計劃,然后他們幾個跑腿一個個將消息傳達給其他玩家,玩家再各自口口相傳,這才終于把人都喊回了這里。
“孩子,你在哪兒?”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
他可不是什么真正心思單純的7歲小孩。不會被神父用幾顆快要融化的糖果和夾子音就給騙到。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但任平還是死了。
剛才吃早飯的時候,他還和鬼火一起蠢蠢欲動地想要指認老板娘,幸好當時被秦哥攔住了。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好奇怪。
“好沒勁啊,我第一次看這個副本,唉,還以為剛才會有一殺呢。”黃牛?
右邊僵尸都快哭了,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十分渴望地看向自己的身體。
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
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秦非自然是看懂了。
裝作聽不見也不行了。
那張貼在墻上的規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容竟和林業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像是看到了什么殺父仇人一般,黛拉修女咬緊牙關,從齒縫中擠出聲音:反正除了亞莉安,他也不認識什么別的主城區公務員NPC,能讓他去賣這個人情。
幾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濫的人,在刀疤數次挑釁秦非、暗算凌娜、甚至還間接地害死了劉思思以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與他為伍。徐陽舒被迫在前頭領路,走路時雙腿肉眼可見地發著顫,整個人幾乎都黏在了一旁的蕭霄身上。
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了。
這六個人十分有規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嘀嗒。迷霧已經散了,那個人也停留在了迷霧中。
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自然,墳山,老玩家們也是非去不可。不過,秦非能夠以自己身為一名心理領域研究人員的專業素養擔保,孫守義這波絕對是想多了,凌娜對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
他忍不住去瞄秦非。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他必須要加強鍛煉了。
作者感言
對面男人半邊身形隱沒在黑暗中,空氣中灰黑色的顆粒不斷纏繞成藤蔓,從祂黑色衣袍的邊緣扭曲著向上攀升,然后又消散, 重新回歸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