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們扎營地,明明留了人守夜,可意外發(fā)生的時候,大家好像都睡著了。”“哦哦哦,老婆這次怎么又是魔鬼開局!”
自由人秦非此刻正在瘋狂進行著頭腦風暴。要知道,就算秦非現(xiàn)在在契約上加一條“你必須為我當牛做馬”,解剖臺上的玩家也完全無計可施。
還是很咯噔的那種電影。彌羊氣結(jié),不想再理秦非,把心里的不爽全部發(fā)泄在了四周的怪物身上。“走。”
不知道彌羊還在不在王明明家門口,秦非打算提前回去看一眼。狐貍一巴掌扇在老虎的后腦勺上。
仿佛那正潛入屋內(nèi),有可能對他造成威脅的存在,不值一提似的。
玩家們就像是突然被注入了活力,幾人望著營地竊竊私語。
……不。他敲門時,老保安拉開窗戶,和他說了幾句話,然后才繼續(xù)回去睡覺。事實上,進屋后能“贏10個彩球”的游戲,和“石頭剪刀布”,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游戲。
也就是這幾秒鐘的時間差,秦非抱著“就算是一次性也行,能用一下就用一下”的心態(tài),抬手指向馬上就要對烏蒙下毒嘴的雪怪。
通通都沒有出現(xiàn)。而且,這孩子好像連話也不太會說的樣子。
烏蒙扭過頭,臉上寫滿茫然,抬手指向前方:“隊長,你看。”
眾人急出一腦門汗。
彌羊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 當時地上那個洞, 明明他們每個人都摸了一遍。玩家的心臟砰砰跳個不停,血液泵流至四肢百骸。
但。在不知多遠之外,一團比黑暗更加黑暗的存在正靜默地佇立。“咦?這兩人參加的不都是《創(chuàng)世之船》副本嗎, 一個在C1,一個在C2,怎么副本進度不一樣啊?”
“要是直接在船上來一場極限大逃殺,那才叫有意思呢。”
秦非輕輕吸了吸鼻子。
鬼火喃喃道:“社區(qū)里剛剛發(fā)生過這么大的事,可我們上午找那些居民打聽的時候,他們也沒和我們說啊……”工作區(qū)內(nèi)部比外部還要昏暗,不見絲毫光線,簡直像個封閉的冷庫。
見她不答話,那道聲音的主人開始努力形容了起來:江同扭了腰,肋骨也隱隱作痛。
秦非努力壓制住抽搐的嘴角,默默退后一步。
空氣似乎隨著這句問詢而凝滯了一秒。每當他沖出一扇安全通道,門下一層樓就會和之前的樓層合并在一起。
……
被稱作輝哥的老鼠身形雖矮小瘦弱,可憑借預知類的天賦技能和活絡(luò)的頭腦,在團隊中扮演著核心角色。
秦非萬年溫柔微笑的面具終于忍不住寸寸龜裂開來。“隊員們痛哭流涕著告訴女孩,他們在攻峰時發(fā)生意外,女孩的男友墜崖身亡。在臨死之際男友告訴眾人,他會在頭七的時候回到營地把女孩帶走。”
或許對明天白天的指認將會很有利。聞人黎明眼疾手快地將冰洞堵住。
不是沒找到線索。只有空蕩蕩的過道。
秦非笑意盈盈,站在12號樓1樓的玻璃門背后,向外面的怪物們揮手:他說話的嗓音尖尖細細,聽著十分刺耳。
10個標記點疊加在一起,開啟的直接就是地獄模式吧?要把大爺那張臉弄成彌羊原本的模樣,那不是美容,是整容。腳步聲停住了, 來人仿佛站在了她的身前。
任務(wù)提示說了,晚上才能真正進入密林。余阿婆終于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樣。
走在烏蒙抓到蛾子之前,密林就已經(jīng)在向他們靠近了。假如說一開始,蝴蝶對秦非還只是高高在上、將對方當做自己所有物的侵占欲作祟。
理智逐步消失,支撐著他行動的是意志模糊前腦海中的最后一個念頭:跟緊小秦。教學樓中的其他玩家遠遠望去,就是引導NPC在鬧鬼的幼兒園里獨自推著一架無人的秋千,時不時還對著空氣說幾句他們聽不清的話。
事情進行到這里還算順利。薛驚奇身后,玩家們面面相覷,臉色都不太好看。谷梁是個瘦瘦高高的年輕人,單薄,話不多,兩天時間一直非常老實地跟在丁立和阿惠身后。
作者感言
關(guān)于這次意外來到這片海域,秦非心知肚明, 一定是超出了副本原本應有的范疇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