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你的手……”……“神父……”
“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這是……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
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
“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
“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導游對車內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刀疤見狀咬了咬牙:“那你說,要怎么辦?”
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
“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那張線條稍顯柔和的面孔,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層霜雪,琥珀色的眼眸望向人時不帶絲毫溫度,令每個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心中都涌起一陣難以自制的震顫。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指認完成之后,玩家會立即進入到抓鬼環節,但抓鬼環節的形式應該并非固定,想來是與每只鬼的性格和經歷有關。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顫抖著摸索,細碎的紙片卻不斷從他的手指之間滑落,飄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難以抓取的齏粉。
19號此行就是為了說服3號和他們一起,先把6號解決掉。既然如此……秦非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28個。
令人完全難以擺脫,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
可是——
后背輕緩的撫摸一直在繼續,片刻過后,手不知開始鼓搗一些什么東西,棺中不斷響起細碎的響聲。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秦非卻微笑抬頭看向導游,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話:“旅行團的住宿條件真不錯。”
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
總而言之,暫時是安全了。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
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而直到秦非真正邁步踏入規則中心城F級生活區的那一刻。炒肝店的上菜速度很快,四人落座后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老板娘已經端著托盤過來了。下一秒死亡的陰影便將那人籠罩。
蕭霄呼吸急促,腳下都變成了小碎步。“怎么了?他們死了?”秦非詫異道。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三人正在商業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
時間只剩最后十分鐘,現在即使是用跑的,要趕在十二點前到村東都有些勉強。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
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不是林守英就好。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那是當然了,我最尊敬的神父。”
玩家屬性面板中有san值一項,san值在規則世界中相當于玩家的第二條命,san值掉光了,人也就瘋了,甚至會徹底異化與副本融為一體。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
這里太干凈了,地板亮得幾乎能看清人的倒影。“事實上,我有一種預感,我一定會被抽中進這次副本。”王明明的爸爸:“沒關系,那就不買了。”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林守英的眼睛,那就是神像的眼睛。
現在正是如此。“不怎么帥氣。”秦非評價道。這么說的話。
嗌,好惡心。秦非向門那邊邁了一步。可華奇偉臨陣撂了挑子,這也就意味著,假如林業今晚離開義莊,他就勢必要接連違反兩條規則。
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
作者感言
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