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想到了他頭頂那座迷宮回廊:“是教堂和休息區(qū)中間的那座嗎?”視線在不經(jīng)意間瞟向窗外。拖著她走向了寢室區(qū)。
在這副本里裝新人有什么好處嗎?
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
“蝴蝶的天賦技能同樣也叫蝴蝶,它可以將蝴蝶的卵植入玩家身體,就像那種玄幻小說里,苗疆的人下蠱一樣。”相似的場景不斷復(fù)現(xiàn)。
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jīng)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zāi),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七,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若您遇到活著的死者,請及時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內(nèi)就寢,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那現(xiàn)在站起來干嘛?
被后媽虐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像是突然出現(xiàn)的,剛才都沒有看見,大概是開了獨立空間。”
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
可是,這個副本顯然不是那種可以容人咸魚躺的副本。
能夠致使秦非達到現(xiàn)有成績的最核心的因素,還是他的玩法本身。對于6號來說, 遇見蕭霄,同樣也是他今晚遭遇到的最大的不幸。壞處是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依舊難以避免地變得越來越傻。
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會不會挖出什么嚇人的東西來……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
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zhì)十足的微笑。她頭上的好感度條猛增到了68,忙不迭地將秦非從臟兮兮的、血污遍布的鐵床上攙扶下來。
主播在對誰說話?“啊,急死我了,主播沒有把醫(yī)生的手冊帶走,等會兒醫(yī)生回來他還拿不拿得到啊。”
秦非思忖片刻,鄭重其事地給予了0號答復(fù):“你一定還會有機會再出來的吧?”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小條縫,一個腦袋鉆了進來。“所以。”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zhì)沙發(fā)。
鬼火皺眉道:“會不會是她死了以后,尸體被副本自動刷新了?”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反應(yīng)過來: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再來、再來一次!”
本該在幾十秒內(nèi)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喲呵?
這個舉措顯然不太安全,因為大家并不知道“敲門”算不算違背守陰村的風(fēng)俗。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
好像是和他們一起進入游戲的玩家。雖然他很難從中獲取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但無論是邊角料,還是隱藏的線索,只要能夠看到一丁點總也是好的。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
“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shù)厣衩鞯募漓搿!鼻胤且蛔忠活D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zhèn)壓。”蕭霄閉上了嘴巴。
一步,又一步。“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yīng)感到有些難以理解,頓了頓,很快再度響起。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jīng)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12號接連殺死兩個人,會成為和他同樣危險的人物。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zhuǎn)了轉(zhuǎn)。
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帶著腥臭的風(fēng)迎面而來。
“你不是我的里人格,也不是蘭姆的副人格。”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
鬼嬰沒有皮膚包裹的身軀像極了一條光溜溜的鼻涕蟲,在秦非身上蠕動時的觸感更是百分百還原了鼻涕蟲帶來的體驗。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chǎn),尤其是那本《馭鬼術(shù)》!”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
“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一旁,蕭霄已經(jīng)小心翼翼地將那扇門推了開來。薛驚奇嘆了口氣。
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
擺爛得這么徹底?“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
作者感言
觀眾們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