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
這樣的做法究竟是否正確她難以定論,不過,總而言之,她沒死。
“這樣啊……”秦非若有所思。“你們……”墻邊擺著桌子和柜子,上面放著各種嬰兒玩具和柔軟的小衣服,墻面上還張貼著孩童認字用的拼音和畫報,色彩鮮亮,圖片溫馨。
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出了一聲鴨子叫:“嘎?”“還是趕快想想那些人的尸體究竟可能藏在哪里吧。”
林業道:“我也是學生,我今年高二,你呢?”
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
“……”他明明就很害怕。
其他小孩齊聲應和。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表現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秦非詫異地眨眨眼。“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
而呆在里世界或是表世界,對他和蕭霄來說沒什么所謂,對其他人卻影響極大。
沒有比這更恰當的形容了。沉重的腳步聲踩踏在地板上。
“你剛才說什么?”秦非一邊問,一邊給鬼換了身衣服。
它這一路看見了許多全身閃爍著彩色光芒的高階靈體,全都行色匆忙地閃身進入D級大廳, 這引得它十分好奇。“你們這些骯臟的賤||狗、卑微的牲畜、沒有信仰的野人!你有什么資格祈求主的庇佑??”那時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掛礙,魂魄遲遲未散,一路追隨在弟弟身邊,卻沒成想在死后還要親眼見到幼弟死無全尸的凄慘模樣。
老太太僵尸風情萬種地給秦非拋了一個媚眼,雖然頭頂“不可攻略”的字樣,卻毫不掩飾地表達著對秦非的偏愛:“我總是要給這個小哥幾分面子的。”
修女只穿白色的衣服。秦非并沒有這樣想。
死而復生,醒來的地點不是醫院急救室,不是自己的臥室,甚至不是棺材,而是一輛大巴——這破車到底要開去什么鬼地方?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所過之處鮮血四溢,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秦非對于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
他的目光向走廊右側盡頭飄去。他的臉上,那因過于強烈的奔逃而產生的紅暈已經消失不見。“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三人頭頂的提示條內容都一模一樣。“怎么回事?!”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
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話音落,對面導游頭頂的“1%”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如此明顯的線索鋪開在眼前,即使是那些反應遲鈍的玩家,此刻也都已經明白過來了。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說話時的神色慈愛又溫和,活脫脫就是一副溺愛孩子的家長模樣。
這些生長在苔蘚上的眼球與其說是植物,倒更不如說是像某種動物,他們對外界的刺激有著明顯的反應。
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所有人都在打PVP,只有秦非固執己見地打PVE。
玩家們剛才站得遠,因此看到那小孩哭時,他只以為是小孩子眼力差,沒找到藏起來的同伴,又氣性大輸不起所以才發脾氣。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
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
而后畫面逐漸凝實。
導游黑著臉,沒有說話。撒旦神秘地笑了笑。他的秘密一定會即刻暴露。
……“他是鬼!他是鬼!”他一直不停重復這句話。當他看見告解廳里的秦非時,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般,瞬間亮了起來。
6號雖然正在追著10號跑,但毫無疑問,他最想要的就是積分。
作者感言
照這女鬼所說,那骨哨對小孩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