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說話時面前整片空氣都是臭的,讓人分不清是她嘴巴的味道還是懷里桶的味道。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shù)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wǎng)。蕭霄干脆也簽收了邀請函。
“你們……”墻邊擺著桌子和柜子,上面放著各種嬰兒玩具和柔軟的小衣服,墻面上還張貼著孩童認字用的拼音和畫報,色彩鮮亮,圖片溫馨。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
“還是趕快想想那些人的尸體究竟可能藏在哪里吧。”
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fā)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他明明就很害怕。
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表現(xiàn)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
……“呼——呼——”
沉重的腳步聲踩踏在地板上。
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是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的。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你們這些骯臟的賤||狗、卑微的牲畜、沒有信仰的野人!你有什么資格祈求主的庇佑??”那時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掛礙,魂魄遲遲未散,一路追隨在弟弟身邊,卻沒成想在死后還要親眼見到幼弟死無全尸的凄慘模樣。觀眾:??
可憐的三途和鬼火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將自己坑了一把。
秦非并沒有這樣想。
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所過之處鮮血四溢,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秦非對于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
他的臉上,那因過于強烈的奔逃而產(chǎn)生的紅暈已經(jīng)消失不見。“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安安老師的雙眼倏地瞪大了。
“怎么回事?!”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有個蝴蝶的小弟在外面晃。”林業(yè)低聲說。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xiàn)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
……是那把匕首。
如此明顯的線索鋪開在眼前,即使是那些反應遲鈍的玩家,此刻也都已經(jīng)明白過來了。
她目光森然地望著秦非。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的墻壁。
青年笑瞇瞇的,漂亮的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神色柔和親切。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宋天遇到的這個任務,難度可以說是非常低,絕大多數(shù)玩家都能夠順利完成。
所有人都在打PVP,只有秦非固執(zhí)己見地打PVE。……
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她匯聚所有的精神,強行召喚著自己的天賦武器。難道12號有透視眼不成。
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解決問題,刻不容緩,越快越好。
以前上學時晚自習下課太晚,林業(yè)走夜路都要想方設法找同學一起,為此還被班里的人嘲笑過不少次。
撒旦神秘地笑了笑。他的秘密一定會即刻暴露。蕭霄瞠目結舌。
“他是鬼!他是鬼!”他一直不停重復這句話。當他看見告解廳里的秦非時,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般,瞬間亮了起來。
“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而蘭姆安然接納。
作者感言
照這女鬼所說,那骨哨對小孩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