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6號圣嬰獲得:4積分!當前積分:7分!】
這兩個家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假如主播在客廳沒有和爸爸媽媽打招呼,沒有發現即使他崩了人設,爸爸媽媽依舊毫不懷疑他“王明明”的身份;“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
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感。
加上第一次直播結束后,被秦非大肆揮霍了一把的那些積分,秦非現在一共有了14613分。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
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
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三途在這個時候表露出和秦非組隊的意向,相當于為大家一起套上了一個保護殼。
“對。”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
孫守義聞言一愣。
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作為老玩家,孫守義和蕭霄有一種不約而同的直覺:神像,在這個副本當中,一定是個極為重要的元素。他們不能再耽擱了。
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說。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
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
整個區域混亂一片。蕭霄正前方,那座懸掛著紅紙錢的屋子窗戶里,有個黑色的影子忽然一閃而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不愧是好感度高達75%的好朋友,為了他這樣勉強自己,真是感天動地。秦非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呼喚道:“系統!系統?”
“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這是玩家正在掉SAN的表現。
或許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羅德尼”這個名字,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背了下去。
這絕對算是一幕賞心悅目的畫面,然而村長卻并沒有表現出絲毫欣喜之意來。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秦非心中依舊無法涌起絲毫恐懼之意,每一個腦細胞都冷靜得要命,他抬起頭,與黃袍鬼四目相對。
誰知道這個12號這么難對付!
這么夸張?“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
刀疤他到底憑什么?頭顱上的五官,和村道兩旁的神像一模一樣。這是真實存在的人臉嗎?
“救命主播臉頰潮紅的樣子真的好好看,嘿嘿嘿,嘿嘿嘿。”少了秦非吸引火力,孫守義這回比在亂葬崗上時還要狼狽,襯衣的下半節都被僵尸啃掉了,露出圓鼓鼓的肚子。
導游重新戴上了他的帽子,寬大的帽檐幾乎將他的大半張臉都淹沒在了陰影下。
林業輕輕吞咽了一下, 表情不太美妙。
不要讓其他玩家留意到。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手指剛搭上去,就感覺到一股自里向外的力量,隔著薄薄一塊布傳遞到他的指尖。
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不動。過度空間的地硬邦邦的,硌得他的屁股疼死了!
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沙發。走廊兩側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最多不過半天,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
秦非的話有理有據,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
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
作者感言
這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