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坐起身,欣賞的語氣宛若一位盡職盡責(zé)的床上用品推銷員:“感謝導(dǎo)游,感謝旅行團對大家的照顧,這張床鋪真的非常舒適。”他的模樣看起來嚇人極了,修女似乎對這習(xí)以為常。
秦非在導(dǎo)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dǎo)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但,現(xiàn)如今,但凡有腦子的玩家都不會動手的。“我很會打掃衛(wèi)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
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而每場直播的前30分鐘,往往又充斥著最多未知的危險。
鑼聲又起。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fēng)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
第46章 圣嬰院13孫守義身旁,林業(yè)和凌娜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里去。
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最后,那團黑霧感到了倦怠,盤亙在了蘭姆的腦部。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jīng)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zhì)上的傷害。
起初,所有人,包括這位趕尸人自己在內(nèi),都以為那戶人家的兒子大概是被什么仇家尋上了門、偷走了尸體,為的就是折辱人。
也太缺德了吧。有點像是普通人踩上蹦床時的體驗。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
——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jīng)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zhuǎn)回來了啊!!!
“但那個幼兒園鎖著門啊,你是怎么進去的?”
確實擦得干凈,锃光瓦亮的簡直能照出人影。門外那人大約是覺察到了不對,連螺絲刀都沒要,直接跑了。
和導(dǎo)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步數(shù)均勻,步伐等距,一直走在直線上。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yīng)。
沒有人說話,什么也沒有。若不是他們不管不顧地打開了義莊大門,他們這些原本呆在義莊里的人也不會跟著外面的人一起倒霉。只不過這次進副本,她被迫拉扯了一個比她還要不如的鬼火,這才不得不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一個人打兩份工。
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巧吧?
那種強烈到足以滲進骨髓的刺痛深深鐫刻在了6號的記憶里,讓他一看到修女手中的電棍就忍不住頭皮發(fā)麻。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假如是副本的話……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她開始說一些秦非聽不懂的話。
為了防止蕭霄說的是客套話,秦非還特意問了好幾遍。但,應(yīng)該也不至于能讓人瞎到這種程度吧……秦……老先生。
光幕前的圍觀者情不自禁地齊齊驚呼起來——
購買的條件十分嚴苛,500積分,才能換一條線索,這還是D級及D級以下的中低等級副本的價格,高級副本更貴。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yīng)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guān)。”
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實不相瞞,鬼火已經(jīng)快要被嚇死了。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
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就……就昨天晚上。”徐陽舒其實不太想提,滿臉不情愿,“你們都走了,留我一個人在義莊里。”再往前的角落是秦非出發(fā)的點,那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秦非眨眨眼睛,抬手掀開棺蓋。
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dāng)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
他想再見秦非他們一面,卻被孫守義告知,秦非和蕭霄已經(jīng)進了直播。
八個人……?
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zhèn)€盡興。“請進。”他依舊閑適地坐在床邊,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
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
蘭姆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掃帚,連躲也不躲。“%*+#%”
作者感言
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