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昨日傍晚已經過去整整一日之久。
醫生的記錄本中,有不少關于24號的記錄,據醫生描述,24號在大多數時候都表現得很正常,但偶爾會出現虐殺小動物或小規模縱火之類等帶有潛在犯罪意向的舉動。宴席就這樣進行著。
鬼火解釋道:“其實我們之前分析的時候想岔了,我們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只要站在外面進行懺悔,就可以完成任務。”神父掀開布簾,像他在副本中曾經做過的那樣,伸出了他罪惡的手。NPC靠不住,只能靠玩家。
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事實上,在秦非沒有提出這個問題之前,大部分玩家就已經意識到,本場副本的競爭壓力非常大。
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秦非:“嗯。”
還是坐擁一整個公會的A級玩家!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蕭霄捂著嘴,神色警惕地瞪著眼前的食材,皺眉低聲道:“為什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呢?”
想到這里他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我們現在是在教堂的里世界里?”
E級游戲大廳徹底炸開了鍋。
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人與人之間隱秘的平衡被打亂。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副本中的boss也不是想殺人就能殺人的,像安安老師這種,很明顯受到規則的制約。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
圍觀的靈體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這手……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
但起碼,這里沒有神像。“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
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年輕的,年長的,推著嬰兒車的。看起來與正常世界中的小區沒有任何區別。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
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靜默,一言不發地跟著其他人動作。秦非:“……”“哦哦哦這么快又開播啦,主播好敬業!”
囚房那邊環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梢都有些卷曲起來。
秦非:“……”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我也記不清了。”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越是靠近12號樓,認識王明明的居民NPC就越多。秦非不時回應著那些面目陌生的NPC們的問好,一口一個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叫得親切又熱情。意識越來越渙散,8號悶頭躺在床上,喉嚨中發出咕嚕咕嚕噴吐著血沫的聲音。
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還是鬼怪們無法進入義莊?
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無恥了些,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挖眼珠子這么積極,這是什么品種的變態??”雖然前陣子內部傳言過想招攬小秦進入公會,但那也是負責這塊的高層該操心的事,和他們普通玩家沒有半毛錢關系。
蕭霄不忍地皺起臉:“他們怎么不進來?!”但很快,他就聽到了某種聲音。
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
可惜,玩家們還真不見得有多怕鬼。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玩家們驚疑不定地彼此靠近,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在虛空中響起
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
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
艾拉眼中的光亮度頓時從手電筒變為了探照燈。
“還有沒有服務意識了,我要花金幣把畫質升級成藍光!!”“家中若是有一年內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
作者感言
岑叁鴉原本叫岑叁,“鴉”字是加入黑羽公會以后改的。這是黑羽高層的習慣,喜歡在昵稱中加入一些鳥類相關的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