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和6號一起愣在原地的,還有走廊上所有其他玩家。
直到幾年后,醫生來到教堂。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但秦非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
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昨晚大家在亂葬崗那樣狼狽地瘋跑了一夜,秦非的蘋果居然還沒跑丟……
漫不經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蕭霄:“???”
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鬼女的臉也肉眼可見地又黑了幾個度。
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怪不得當時那幾人根本沒有多詢問他人就自顧自地出發了。
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那些在賭局系統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
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
守陰村中,所有的信息都是連貫的,都指向著相同的核心。而對于程松來說,他除了相信也沒別的選擇。
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頓時傳來一陣拍大腿的聲音。
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
修女一顆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輕神父身上。
那眼球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剛才,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眼眶的一瞬間,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進去一般,伴隨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現,自己的直播間人數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
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竟然齊刷刷擺放著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
青年又開始發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他必須先確定那個人已經死了。
秦非看不見的方向,村長眼神閃爍,依舊不懷好意。
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們嚇成了那樣?可假如他現在奮起反抗,說不定一分鐘以后就要直接變成4個積分了。然后那重量復又消失,只余下一抹極其陰冷的觸感,轉移到了他肩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而道路盡頭,第九間囚室的門正敞開著。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現,鬼嬰似乎不見了。他說話時,秦非就一直盯著他看。
這村子簡直不正常到了極致,村里的人八成也全是怪物!林業想了想,轉身去和柜臺里的老板娘搭訕。
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面前這個人,是絕對絕對不會救它的。
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p>
主動這么配合,難道是有陰謀?
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彼÷?說道。秦非覺得自己的肺已經不是肺了,而是變成了一個破爛的氣球、塑料袋,或是別的什么東西,反正隨時都有灰飛煙滅的風險。
心臟跳得發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背后,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聲已經逼近至耳畔。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
作者感言
為了賺點外快給隊友買高階傷藥,聞人隊長在自由交易市場接了個護送的單子,內容就是帶著刁明過一場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