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再次隱約地摸到了一點狼人社區中鬼怪殺人的機制。
也有可能指的是“導致儀式存在的起因”。而除了老人以外,其他五個竟都已經死光了。
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
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為防尸變,煉制活尸需以八人為數,聚而為之,不可多,不可少,否則是為大兇
“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聲調拖得很長,像是一塊沾滿毒藥的蜜糖,拉扯出危險的絲。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你大可以試試看。”
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
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他取下脖子上懸掛的那枚十字架,捏在手中,將手緩緩伸出了布簾之外。
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恰好甩脫一個鬼怪,秦非猛地轉身,銳利如鷹的視線越過重重黑暗,精準降落到那慘叫聲的來源處。
“怎么少了一個人?”幾名面對掛畫方向面露恍惚的新人神色一凜。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
修女的不信任絲毫沒有打擊到他,他將頭向后一仰, 用比剛才更加堅定的語氣說道:談永渾身顫抖如篩糠,全然沒注意到,距離他不遠處的玩家們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
各大醫院前兩年就已經跑遍,再看也無用,而心理醫生——秦非自己在心理方面的造詣就極深,能夠令他信任并突破他心理防線的心理醫生,秦非目前還沒有找到。
“搞快點,別磨嘰了。”旁邊另一個棺材里的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敲著棺材板吩咐道。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
“那好吧。”蕭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圍在她們身前。
可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鏡子碎了。
但這張符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符,就連蕭霄也看不出這符咒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破。這孩子現在的模樣, 和他在里世界時那種單純無害的樣子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人。
特別是秦非死到臨頭,還不忘夸她是“他見過最漂亮的手”……手手一想起青年當時無助的樣子就悲從中來,恨不得一把直接大義滅親,把鬼女的左手給撅折了!!
0號囚徒高高舉起他手中的斧頭,邁開大步向秦非奔來。
他上前一步,握住蕭霄的手,鄭重其事地宣布:“你也一樣可以做到!”
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但那些人并不一定會聽他的。
“昨晚零點的時候,12號和2號被黛拉修女關在小黑屋里,其他玩家也都被關在休息區的囚室里,一直被關到了今天早上,所以他們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有個占位在前排的靈體興沖沖地舉起手。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
又一巴掌。
走?
秦非在心里默默為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但現在已經沒事了,一切都解決了,他將安息長眠。”不說不要緊,他話一出口,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立刻一起打了個寒顫。
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直播看了幾百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24個圣嬰是24個人格”
作者感言
玩家們并未配備呼吸裝備,按理說秦非憋氣的時長最多不會超過幾分鐘,但肺部并未傳來任何不適,仿佛完全不需要呼吸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