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發現,隨著對副本的了解加深,這場對抗賽的難度似乎正在逐漸向上躍升。秦非眨眨眼,覺得這個系統真是有點做作。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
青年用盡了渾身的洪荒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雞皮疙瘩, 放緩語調, 如同一個盡心盡責的幼兒園老師般耐心詢問道:“寶貝,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
在他身后不遠處,三途滿身是血地半跪在路邊,而鬼火則被什么東西控制住,正在拼命扭動著身體。
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眼見他就要將自己的天賦技能和盤托出,三途十分及時地伸手,狠狠扭了一把他的肉。
話未說完,被華奇偉粗暴地打斷:“你有什么用!”他慢慢坐下,又慢慢將身體后仰,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3號獨自行走在走廊里,他就像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孩子可真難帶啊。”不算寬敞但整潔明亮的小房間內,秦非在經過蕭霄三顧茅廬后,終于答應傳達給他吵贏架的技巧。“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
林業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
……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
因為在圣嬰院副本中被他殺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林業跟在秦非身后混了兩個副本,多少學到了點他的口才。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
秦非點了點頭:“整個煉尸的過程要花六小時,我們必須在天黑前完成。”
他人都暈過去了,在夢里拍自己嗎?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
“老公!!”哦,他就知道!
鬼火眼淚花花都要冒出來了:“你沒事, 真是太好了!”
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素養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回頭。沒有染黃毛。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現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
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緊接著,數不清的npc從后面的某個門中沖了出來。
有東西進來了。蕭霄人都有點恍惚了。這里很危險!!
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他們手底下是什么東西?”程松覺察到了異狀,沉聲詢問道。
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秦非目送著修女離開。
“說吧。”“對啊對啊,你看那兩個NPC的眼神,都要吃人了吧。”
如果黛拉問的是別的,秦非還真不一定能答得上來。系統的答復來得很快。黛拉修女很快給出了回答:“有好多個呢。”
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些什么?
最顯要的表現便是,他頭頂的好感度條在一瞬間上升到了75%。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在距離玄關只有一步之遙時,秦非忽然停住腳步。
有人不明就里地發問:“為什么?”【炒肝店老板娘:好感度5%(老板娘對你不怎么感興趣,勉強能認出你是小區里的孩子)】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
E級直播大廳自創辦以來, 還是頭一回在一天內創收如此之高:不是找不到鑰匙嗎?
鬼火被秦非說得慚愧萬分。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衣袍,背后長著長長的羽翼,舒展開時,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都擁抱其中。
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蕭霄聞言,對此表示贊許:“黑羽工會前段時間公布了一份內部玩家經驗總結,里面將規則世界副本內的空間劃分為了三大類:
“真的,我看一眼光幕就快要呼吸驟停了”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你放心。”
三途寬慰他道:“應該不會,D區的治安管理和E區天上地下,E區屬于低階玩家生活區,但D區已經是中階。”不,不應該。秦非開始一一細數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
因此,從昨天到今天,他們都直接將休息區中的那條規則給無視了。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
作者感言
“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