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眨眨眼,覺得這個系統真是有點做作。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2號放聲大喊。
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
“嗨~”青年憋著一口氣,不知第幾次躲過迎面破風而來的利爪。
眼見他就要將自己的天賦技能和盤托出,三途十分及時地伸手,狠狠扭了一把他的肉。在這個副本先前幾百次重復的直播中, 竟從未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那個默不作聲的24號圣嬰還有著那樣特殊的一面。秦非在現實世界中的肺一直不怎么好,無論是花粉,灰塵還是冷空氣,都能夠讓他咳得驚天動地。
他慢慢坐下,又慢慢將身體后仰,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3號獨自行走在走廊里,他就像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不算寬敞但整潔明亮的小房間內,秦非在經過蕭霄三顧茅廬后,終于答應傳達給他吵贏架的技巧。“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自從被秦非科普到鬼火和黃毛之間的聯系以后,他看到黃色頭發的人就心生仇恨。
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陣營呢?這還是規則世界的觀眾們第一次和主播在彈幕中隔空對話。
林業跟在秦非身后混了兩個副本,多少學到了點他的口才。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人群中,林守英的鬼魂正在大殺四方。
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說完他大概是怕傷到蕭霄的心,急忙又補充道:“主會保佑你盡快聰明起來的,阿門!”
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我的天吶,這教堂若是沒有您,究竟該如何運轉!”修女毫不吝惜夸贊的美言。祂算得上柔和的語氣中蘊含了一絲細微的笑意,“你并不需要為此產生任何心理負擔。”
哦,他就知道!蝴蝶和他的公會非常出名,對于他們的行事風格,蕭霄以前也曾略有耳聞。
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他的雙眼飛速在房間內部掃視。不過——
沒有染黃毛。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現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
緊接著,數不清的npc從后面的某個門中沖了出來。
蕭霄人都有點恍惚了。這里很危險!!
“他們手底下是什么東西?”程松覺察到了異狀,沉聲詢問道。
秦非目送著修女離開。……不。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
“對啊對啊,你看那兩個NPC的眼神,都要吃人了吧。”祂是怎樣注視著秦非?
系統的答復來得很快。黛拉修女很快給出了回答:“有好多個呢。”
“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下一瞬,又是砰的一聲。出現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
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在距離玄關只有一步之遙時,秦非忽然停住腳步。
【炒肝店老板娘:好感度5%(老板娘對你不怎么感興趣,勉強能認出你是小區里的孩子)】
不是找不到鑰匙嗎?他站起身來,將妝扮完成的鬼嬰舉到半空中,就著窗外明亮的光線查看著自己作品:相比于蘭姆房間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冊來,這本書的樣子看上去要清晰很多。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衣袍,背后長著長長的羽翼,舒展開時,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都擁抱其中。他們是二十四個被精挑細選出來的圣嬰,來到教堂中,是為了秉承主的意志,成為新的光明與希望的象征。距離十二點已經只剩三分鐘,大家都在紛紛往棺材里鉆,沒人再將時間浪費在和華奇偉搶位置上,因此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安然地占據了那里。
蕭霄聞言,對此表示贊許:“黑羽工會前段時間公布了一份內部玩家經驗總結,里面將規則世界副本內的空間劃分為了三大類:在村長辦公室里磨蹭這么久,方才還泛著魚肚白的天空早已變成了深沉的紫藍色,不能二人同行的規則失去約束效力,在晚上,只要不一人獨自行動即可。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
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你放心。”
不,不應該。秦非開始一一細數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
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那么,他們又應該以怎樣的方式去尋找那些外出的其他尸體呢?
作者感言
“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