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直播大廳有表情, 現在一定連嘴都會笑歪。“求求來幾個剪刀手,把主播的高光片段都剪出來,賣錄影帶吧,我一定會花金幣買的。”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整,經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出砰的一聲響。
那截哨子現在就藏在他的口袋里。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
“你們可以叫我崔冉,這里是生存類的恐怖直播……”他不知道其他玩家提交過的線索他是否還能重復提交。哦哦對,是徐陽舒。
她雖然覺得薛驚奇這個人有點讓人揣摩不定,但,只要他所說的午餐的事不是憑空捏造,那對他們來說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
“還是吞噬我的靈魂?”“怎么樣?”鬼女看也不看秦非一眼, 只顧對自己的右手說話。
“……”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主播長得這么好看,死相一定也很美吧!”
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這孩子現在的模樣, 和他在里世界時那種單純無害的樣子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人。
“湘西趕尸——生人回避——”其余幾人見狀一愣。
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一種十分奇異的、軟而黏膩的、像是肉一樣的觸感從他的手背處襲來,順著神經一路蔓延到大腦。
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是……走到頭了嗎?
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什么??”
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
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他沒有靠近墻壁,也沒有彎腰繼續去翻找青苔。
蕭霄呼吸急促,腳下都變成了小碎步。他們必須上前。“你也想試試嗎?”
或許是因為對“殺人”這個工種不太熟練,三途的思路出現了嚴重的偏頗。“呼~”青年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漂亮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那雙琥珀色的寶石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
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束后,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
而道路盡頭,第九間囚室的門正敞開著。規則世界的夜晚,通常意味著危機與死亡。那是0號囚徒看見他來了,用身體重重撞擊門欄所發出的聲音。
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在眾目睽睽之下,它們雙手前抻,長長的青紫色舌頭垂落下來。【系統評價:你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哄人,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把白的說成黑的;你的洞察力無與倫比,總能輕易獲得別人的好感。】
這一點在這個停尸廂房中也是行不通的。
“血修女,能有多危險?總不至于出現熱武器吧。”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
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老板娘揮揮手:“這我哪知道,你去找社區門口坐著乘涼的大爺大媽問問好了,他們最喜歡聊人家家里的事。”
只要你能進入教堂再出去,甚至能夠因此而得到一部分人的追捧。
她開始掙扎。但現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
壯漢臉色青白,大口喘著粗氣,儼然恐懼到了極致。
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不發一言,對周圍的動靜也漠不關心。這場震蕩足足持續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
話音落,對面導游頭頂的“1%”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
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怪不得。
“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的事。
作者感言
鬼火的頭皮都要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