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也是大人了。”視線交錯之間,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順著空氣漸漸而來。數(shù)不清的飛蛾!
通風口下方的房間里,那些整齊排列如僵尸般的動物們,被從天而降的林業(yè)砸亂了陣型。
“是去做隱藏任務。”身邊有個人,總比獨自一人待在野外安全感足些,江同忍不住開始和旁邊的玩家搭話。
就連段南這狀態(tài)看上去都好了許多,抿唇,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
直到他終于穿過仿佛永無止境的樹林,重新腳踏在松軟的雪地和黑色蒼穹之下,密林的聲音終于戛然而止。
破壞掉祭壇和銅鏡,就是破壞掉了邪神和這個世界的媒介。他在這個副本中還沒有使用過天賦技能,現(xiàn)在還有選擇權。
想來應該是會的。
“什么???”彌羊大驚失色。身下柔軟的沙發(fā)緩慢回彈,三途還沒有回過神來,秦非已經(jīng)走向門口,只留給休息室內(nèi)的二人一個背影。丁立臉色蒼白,仿佛剛剛遭受了什么很大的驚嚇似的,伸手哆哆嗦嗦指著手機屏幕。
秦非揚了揚眉,沒有接話。丁立倒是覺得谷梁做了一個很對的選擇。……不,那根本不是真正的眼睛。
休息室近在咫尺,兩扇玻璃大門緊閉。
余阿婆信奉的這個邪教是真的邪,不是嘴上說說而已那些。怎么想都很扯。
“別太緊張,我們的任務完成度已經(jīng)越來越高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別扭了半天。
一圈玩家瞪著路牌不知所措。秦非忽然有一種怪異的預感,他覺得自己在王明明家里,甚至不需要遵守那些規(guī)則。
玩家們毫不懷疑,只要他們一步行差踏錯,眼前的NPC必定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迷迷糊糊的,他也記不得什么規(guī)不規(guī)則了,直接喊出了秦非的名字。沙石翻涌間。中心廣場的一角,一座窄小低矮的平房憑空出現(xiàn)。
被關注的中心從臺前的小女孩變成了瓦倫老頭自己。
眾人心里滴血,卻不得不蜂擁而至。
在剛走出密林,還沒回到營地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開始從隨身空間里往外拿補充劑,一瓶接一瓶狂灌。管他呢,鬼火想。“好了。”秦非笑瞇瞇地拍了拍穩(wěn)穩(wěn)當當掛在門上的大鎖,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紅方陣營奪得最終勝利的畫面。
“也許它們不是故意跟著我們。”青年用腳尖在雪中鉆出一個淺淺的坑洞,“也許,就在我們腳下,每一寸的雪地里,都有它們的痕跡。”鬼嬰非常上道地逸散出些微寒意,那種隱含著微妙壓力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三途可以打保票,所有高階玩家都已經(jīng)將秦非的特征和信息印在了腦袋里。
“動個屁的手,沒看他連斧頭都收回去了嗎?”可這次秦非先是幫他們扛住了,精神污染,現(xiàn)在又拿捏了他們的陣營屬性。
鎖扣應聲而開。“搞不懂啊,老大是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了嗎?我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老三在這棟樓4樓發(fā)現(xiàn)了重要線索,請大人上樓查看。”
祂虛虛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什么仇恨、原生家庭、邪惡的宗教之類的元素,一個也沒有出現(xiàn)在故事中。
茉莉小姐矜持地點了點頭:“我覺得一切都很好,哈德賽先生組織的游輪工作組將整艘游輪都布置起來了,三樓的房間也很舒適。”
但游戲規(guī)則警告過玩家不要隨意指認,如果指認錯了可能會有懲罰,因此那個玩家不敢輕舉妄動。污染源:“……”
這樣說來,秦非本該是最先抵達目的地的那一個。
秦非離開洗手間,回到客廳里。秦非按照休閑區(qū)規(guī)則,往門口的收集箱里丟了顆彩球。秦非眼前出現(xiàn)了兩道一模一樣的人影,然后那兩道影子又合二為一, 黑晶戒的溫度平熄下來,掌心被舌尖輕輕掃過的麻癢痛意卻仍未褪卻。
一樓的玩家開始驚慌:“快點關門!”然后就聽見秦非的聲音悠悠從前方傳來:“我升到A級了。”他們身上穿的,他們的皮膚,他們的肌肉,全都消失不見。
玩家的心臟驟然縮緊,呼吸一窒。晃晃悠悠地,朝他們走過來了。
……如今她整個人腦海中只剩一個念頭:
作者感言
這座寬敞的高臺,此刻竟像是一片死海中唯一的孤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