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亡社區?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場痕檢……秦非在司機身側站定:“司機先生,請問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這老師剛才不是還跟他說,她是因為暑假幼兒園里沒人才過來加班嗎。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因為,舊約第一卷第一章,在他剛進副本時拿到的那本圣經選集里,印得清清楚楚。
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前方,是一片如迷宮般的走廊。
“秦大佬,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線索?”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
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我靠,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有人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能冷靜分析問題?”與此同時,無數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形。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
房間內,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青年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
秦非盯著那兩人,低聲說了句:“不能吃。”
就像那天在F區,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
沒辦法,這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6號和12號本人。
只有系統登記在案的公會或是玩家小隊,才能定期使用積分向系統兌換,然后將名額發放給內部成員。奇怪的是,等到了出發的那天,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
“兒子,別去撿,地上都是碎鏡片,媽媽來收拾。”她的神色幾經變換,懷疑、憤怒、嫌惡……最終定格在了深深的仇視上。不得不說,不愧是大公會的獵頭。
修女盯著秦非的臉,十分陶醉地搖晃著腦袋:“您來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嗎”“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他在門前站定,將手伸到背后摸索。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
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
光幕前,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立定,轉身,向前進,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身后推著他向前走去,四肢像是被人纏上了一圈圈無形的絲線,秦非嘗試著勾了勾手指,繼而做出判斷:這絕不是他當前的力量能夠抗衡的。
走廊盡頭,8號囚室依舊空無一人。“1號和2號來到里世界后,都異化成了和他們人格相對應的樣子。”三途推測道,“或許14號也是同樣。”就這還是沒有受到副本任何蠱惑、全程以最佳狀態通關的結果,那些精神免疫比他更低、被桌上食物影響更多的新手玩家,下降的san值只會比蕭霄更多。
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另一種,則是做得光明正大。短發的那個此時才顫抖著嘴唇開口:“那個人剛才……指認了店鋪的老板是鬼。”
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
不管誰想當下一個,反正秦非不想。
……NPC的大半個身子都已經嵌在了墻壁里。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
雖然他已經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觀眾想要和主播進行和劇情有關的正向交流,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距離他進入迷宮已經過去近四十分鐘。E級大廳的光幕面前,屏息凝神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驟然迸發出一陣劇烈的驚嘆。
屠殺持續了整整一夜。但12號沒有說。
的確。系統會不會故意給出錯誤提示坑害玩家?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
好家伙,外置點頭,真是這輩子頭一次見。
蕭霄:“……”
真是離奇!萬一都不是該怎么辦?
作者感言
對徐家人來說,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的一本書,而是一份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