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鬼尖銳的利爪嵌入皮肉,猛地向外撕扯,青年的手臂肌肉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這位媽媽。”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qū)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就像剛才迷霧中那人所做的那樣。
“閉嘴!”他旁邊那人被他的叫嚷聲吵到,扭頭怒目而視。
說完轉身離開。
那些遍布整個村莊的巨眼,在蔓延到義莊門口時卻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并沒有合攏的大門像是一道無形的分界線,將門內與門外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在極為不科學的電機和藥物治療之下,蘭姆不斷分裂出新的人格。秦非環(huán)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
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
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蕭霄對秦非的定力嘆為觀止。……
他不知道這只手為什么會進入到他的“房間”里,義莊中從華奇?zhèn)ニ篮缶鸵恢焙馨察o,其他人的棺材里應該沒有出現和他一樣的狀況。
可是,所有老玩家心里都清楚,像這種直播范圍清晰框定在“社區(qū)內”的副本,玩家是不可能走得出社區(qū)的。
手銬、鞭子,釘椅……
除非那個十幾個孩子全部都藏進了圓筒滑梯內部。“艸!”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起碼明白了一部分。
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
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一道聲音自他身后響起,森冷幽然。
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那人高聲喊道。
燃燒著的壁燈依舊昏暗。王明明該回家吃午飯了。
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你可以說他冷漠,但實際上,他并不像刀疤那樣冷血到全無善惡觀。
從進入副本那一刻開始,不少人的表現就都很異常。還有凌娜,也不知道那姑娘進門后走到什么地方去了,現在又怎么樣了?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仔細聽來,反倒更像是……秦非低著頭,緊盯著手中的匕首。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
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秦非望著那張隨風翻飛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動——蕭霄說過,這也是一張封印鬼物用的符。她頂著一盆雜亂如枯草的頭發(fā),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
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這樣的話……
那些現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
劉思思說道:“下午回來時,我聽到旁邊的人說,那個人這兩天一直呆在棺材里。從第一天傍晚以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現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
E級大廳中,圍觀的靈體們屏息凝神,連呼吸聲都放緩, 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光幕中的那雙手。
鎮(zhèn)壓。所有里人格的姓名、個性、成因……“咿咿呀呀呀!”鬼嬰急了,雙手胡亂揮舞。
作者感言
秦非是在進入閾空間前的走廊上找到鴿子羽毛的,這是否能夠說明,鴿子和域空間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