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蕭霄這才明白過來。那是一種由內(nèi)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yè)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xiàn)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再說了誰要他介紹,說得好像他那些同伴都不認識自己一樣!
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秦非克制住自己額角黑線的沖動,對著鬼女微微頷首,露出一個完美糅合了禮貌與溫和的笑容來。
王明明的媽媽:“明天我再去買一塊新的鏡子安上。”“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的事。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而告解廳外,混亂的聲響越來越大了。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yè)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蕭霄:“……”
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jīng)徹底亂了套,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修女回答了‘是’,這就說明,若是我們將這一場直播中,包括玩家和NPC在內(nèi)的24名圣嬰看作一個整體,那么這個整體,將至少有一個人必定能夠存活到最后。”
右邊僵尸聚集全身力量,猛地向前!秦非安撫地抬手揉了揉他的發(fā)頂。光幕中,玩家們在夜晚的村道上無聲地前行,畫面幾經(jīng)輾轉(zhuǎn),終于,一條窄巷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這么快就來了嗎?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蕭霄抬頭向秦非看去。
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jīng)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
“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他完全不明白黛拉口中那些話的含義。也可能是他當時一門心思想要找鬼,不小心鉆進了牛角尖,這種情緒被違規(guī)所帶來的精神污染強行放大了。
一旦玩家人數(shù)下降到6人以下,村祭活動便無法正常進行。
四人一拍即合,向著規(guī)則中心城的方向走去。
蕭霄仍是點頭。
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
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視線在不經(jīng)意間瞟向窗外。
車上的乘客在這一瞬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部分人警惕而饒有興味地抱臂觀望,另一部分則面帶不忍地扭開了臉。眾人盯著那白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臉色沉了下來。
例如剛才那個說話的黃毛。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zhuǎn)機突然出現(xiàn)。
“好吧,那你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任何規(guī)則或是類似的東西?”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
主播那邊肯定什么也看不見,一片空白,但他就像是能讀心一樣,和觀眾們無縫交流起來。不時有玩家從談永身邊跑過,可,一如孫守義先前所預料的那般,沒有任何一個人,多看他一眼。
玩家們似有所悟。
“誒。”
他渴望著看到的場景并沒有發(fā)生。
良久。……
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蕭霄抬頭向秦非看去。
“你說的沒錯,他們來了。”
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
蕭霄被秦非云淡風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
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
作者感言
瞳孔迅速擴散開來,眼中黑色的面積越來越大,甚至超過了眼珠原有的大小,直至覆蓋整個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