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區(qū)轉(zhuǎn)了一上午,白方犧牲掉了一個玩家,剩余存活的人則或多或少都已經(jīng)掌握了一些信息。
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guān)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插隊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yīng)極快,幾乎不假思索。
蕭霄茫然地眨眨眼:“啊……我、我……”……你媽的,是不是看勞資好欺負(fù)。
他剛沖進(jìn)游廊不久,竟然十分不湊巧地遇見了6號玩家。
這也太離奇了!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車窗邊緣的墻紙按壓起來濕潤柔軟,顏色比其他區(qū)域的墻紙微深,像是被水浸泡過似的。
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jìn)了嘴里。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quán)利隨意浪費。
……竟然這么容易討好。不告訴,他們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
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后趕來的玩家們臉色煞白地站在那里。一圈一圈纏繞著,向外拉扯。
這樣想來,這些水果看起來倒還真挺不錯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毒死人。恰好秦非就有。
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圍攏上來,對著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誦著什么。
聽秦非這樣問,劉思思齊遲疑著指向義莊一角:“那個…你問的那個人,好像一直在那里。”事情發(fā)展到這里,已經(jīng)很明顯出了問題。這間房里的擺設(shè)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jīng)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zhì)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xiàn),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
但最終通關(guān)的只有4個。蘭姆從喉嚨里發(fā)出輕聲的嗚咽,一張臉毫無血色。一行人當(dāng)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
怎么回事?“你小心些……”蕭霄欲哭無淚。
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你必須等到凌晨以后再動身,通往迷宮的道路只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
也不知黑袍NPC用在她身上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她的血根本止不住,只能靠不斷使用補血藥劑拖延時間。
能夠窺探到其他玩家的秘密,是每個人都喜聞樂見的。這東西在干什么啊?莫不是想把這扇門打開?這就去只是一塊被卸下來的門板子,連門框都沒有,有什么可開的。
然后他看見自己進(jìn)入了副本世界。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
與此同時,就像是給秦非剛說出口的話特意做論證似的。
暗紅色的追逐倒計時旁,緩緩升起一只同色的秒表。
絕對不可能存在。
秦非向那對站在遍地碎肉中的夫妻點了點頭,回頭向臥室走去。
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tài)朝向那個方向發(fā)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
“艸!”
秦非意識到這一點時,忽然心中一動。坐得離王順最近的那兩人開始止不住地干嘔,劇烈的嘔吐聲伴隨著垃圾的臭味,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秦非想拉他,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秦非當(dāng)然不是妖怪。
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他的屬性面板也不對勁,san值怎么可能破百?這特么還是人嗎。”“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主播睜眼說瞎話的功力與日俱增。”
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yīng)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zhǔn)地預(yù)判時間。“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作者感言
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