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
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
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然后,伸手——
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
規則說了,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
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這個小東西的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
秦非:“咳咳。”下面的內容不多,僅僅只有幾行字。
“可以。”他點了點頭,半側過身,將玩家們迎近門內。僵尸們長長的獠牙裸露在嘴邊,尖銳的指甲即使被霧氣遮掩都難掩其殺傷力,毫無疑問,假如被抓住,下場一定十分凄慘。這些生長在苔蘚上的眼球與其說是植物,倒更不如說是像某種動物,他們對外界的刺激有著明顯的反應。
……在污染源的影響下,死去的村民們既沒有腐爛也沒有尸化,反倒仍舊以為自己還活著。
……
秦非干脆作罷。一旦秦非動手殺了人,黛拉修女不一定能保得住他。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
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光幕前疑問聲四起。結果就被這家伙聽到了。
和孫守義一樣,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
掌握更多信息的玩家,在最終的生存抉擇中無疑會占據巨大優勢。看秦非吃得挺香,玩家們這才陸續上前。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這并不像是對待什么“圣嬰”之流應該有的態度。
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幽幽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癢。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
秦非當然也不必再客氣。這是逆天了!“白癡。”
那態度比起之前在其他囚室時好了不知多少。
蕭霄在看見僵尸的第一時間便從身上抽出了一把黃符,咬破指尖,就著鮮血在上面飛快繪制起了圖案。
一旁,凌娜皺著眉,在某處角落蹲了下來。
不愧是好朋友,待遇就是不一樣。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
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
為什么不能和他們產生任何的交流?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
“……嘶,我的背好痛。”他突然開口了。
怪不得。既然能住別墅,秦非自然不想繼續躺沙發,當即便決定立即回新家。【第1000001號玩家載入中——載入%載——載入——載入成功!】
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目前為止,我們大家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一共有兩個。”
怪不得,4號死在6號手中后,一直沒有其他的人頭分產生。他一腳踹開腳下擋路的頭,在下一個拐角處猛地推開蕭霄: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截至目前為止,所有玩家都只知道自己陣營的信息。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
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那些傷痕都是地牢中的刑具造成的,不出意外,應該是他上午越獄被重新抓回地牢后受到的懲罰。
作者感言
女鬼徹底無語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