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無情地打破了他的愿望。三途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她覺得秦非或許真的并不意在成功通關。“老婆!!!”
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
然后,伸手——
“你……你!”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玩家們只好不太甘心地離開,一邊走一邊戀戀不舍地望向店里。
她在這個話題上似乎有著很強烈的表達欲,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yè),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
所以這一整天, 這個能嚇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邊, 而秦非還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說話、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那些原本搖著頭準備離開的靈體頓住腳步重新折返,熒幕前狹小的區(qū)域被擠得水泄不通。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血。”神父抬頭看向秦非。
下面的內容不多,僅僅只有幾行字。“秦大佬!秦大佬?”
僵尸們長長的獠牙裸露在嘴邊,尖銳的指甲即使被霧氣遮掩都難掩其殺傷力,毫無疑問,假如被抓住,下場一定十分凄慘。這些生長在苔蘚上的眼球與其說是植物,倒更不如說是像某種動物,他們對外界的刺激有著明顯的反應。
在污染源的影響下,死去的村民們既沒有腐爛也沒有尸化,反倒仍舊以為自己還活著。蕭霄望著門洞里,面露難色。林業(yè)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
三途若有所思:“那另一種思路呢?”秦非:???
一旦秦非動手殺了人,黛拉修女不一定能保得住他。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眼淚已經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fā)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yè)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歷這些。
光幕前疑問聲四起。
雖然跑了也是一死,但好歹能多偷生幾日,繼續(xù)呆在這里,只怕下一個眨眼他就要與世長辭了。
看秦非吃得挺香,玩家們這才陸續(xù)上前。
雖然知道自己現(xiàn)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他在向前走的過程中一直在腦海中記著路,與此同時,也時刻不忘觀察著道路兩旁。
幽幽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fā)癢。夜色越發(fā)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片刻后,他終于回過味來。
這是逆天了!“白癡。”
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fā)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林業(yè)打開彈幕面板,面前空氣中飄過的彈幕很好地講述出了他的心聲:
那可是一個連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山村,怎么會成了旅游景點?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
秦非雖然人沒在活動中心,可屬性面板中紅白兩隊比分的變化他卻是能看到的。
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zhàn)。與此同時,系統(tǒng)提示女聲又一次在秦非腦海中響了起來。他現(xiàn)在看到走廊就犯惡心。
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鋪蓋搬回來以后,秦非便將那三人轟走了:“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先回去休息休息,養(yǎng)精蓄銳吧。”
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林業(yè)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突然開口了。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
既然能住別墅,秦非自然不想繼續(xù)躺沙發(fā),當即便決定立即回新家。【第1000001號玩家載入中——載入%載——載入——載入成功!】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
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目前為止,我們大家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一共有兩個。”
他一腳踹開腳下?lián)趼返念^,在下一個拐角處猛地推開蕭霄:
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他們別無選擇。
那些傷痕都是地牢中的刑具造成的,不出意外,應該是他上午越獄被重新抓回地牢后受到的懲罰。
作者感言
女鬼徹底無語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