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霄沖進游廊里的舉措,實在很難算得上聰明。一扇黑紅色的大門出現在那里。
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
看到秦大佬按下按鈕,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
“能說嗎,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捏……”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
“對了。”鬼火弱弱地舉起手,“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身上的錢花完了要怎么辦?”
或許是系統都看不下去他在這副本中持續不斷的倒霉,難得的好運終于降臨在了秦非身上。
但,油鍋里的那顆頭,顯然屬于玩家。
“……靠,真的太不要臉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愛拍馬屁的人。”任平沒有說錯,這家早點鋪確實有問題。還沒等玩家們想出什么所以然來,蕭霄臉色驀地一變:“我草,什么東西!”
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
看著青年臉上猶疑不定的表情,她的心中很是滿意。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血腥瑪麗。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即使以他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同樣很有可能忽視它。
那個渾身金光的靈體今天又來了。
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
如果他沒成功,但能順利回來,那他也用不到這份筆記,完全可以直接走進告解廳。在這種情況下,假若孫守義貿然上前勸說,不僅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好心,反倒只會將他當作阻礙他們探索副本的絆腳石罷了。
林業不敢細品,將嘴里的食物囫圇吞下,抬起頭對老板娘扯開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好吃極了。”
黛拉給過他一串鑰匙,但那里面并不包含這條無盡回廊中的房間鑰匙。并沒有要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導游神色呆滯。
其實0號話里的指向很明顯。窗外的霧色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大巴車窗投出去的光勉強將周遭不到半米的區域照亮。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
12號房中再次安靜下來,秦非終于擁有了獨處的空間。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難道他在這個副本中,是什么天選之子嗎?
“快呀,快呀,快過來呀,親愛的孩子。”認識到了這一點后,修女的好心情顯然減損了大半。
“你呢?”孫守義開口,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但轉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
“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那雪白的墻壁、光潔的地板,此刻都已變了模樣,上面遍布著肉瘤般的突起。
12號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異裝癖,怎么看起來變變態態的。精神類盜賊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竊取到npc身上的信息, 在副本中能夠起到的作用不容小覷,非常強悍。
秦非收回視線。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但那時村中的護佑已成,鬼女雖然怨氣極重,生前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對手。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果然,不出他的預料。
正如他呈現在直播中的表現,他的天賦技能是瞬移。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在眼前,假如就此放過,未免太過可惜。
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大家還有問題嗎?”三途:?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
那就不必了吧媽媽。而他又將重音加在了“只不過”三個字上,這讓這句話聽起來變得十分怪異,倒像一句威脅。
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秦非的兜里還有一大堆,沒一個能點亮的,想來只可能是特殊場景所造成的限制。假如在這個時候,3號能夠死在12號手里,他辦起事來就會輕松很多。
作者感言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