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玩家們收到提醒, 頓時手忙腳亂地跟著薛驚奇一起鞠起了躬。
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每當玩家違背規則、做出不敬神明的舉措。
“救命啊,好奇死我了。”四道視線齊齊落在紙面上。
而秦大佬用“他還要繼續在告解廳騙人”的理由留了下來,卻在那兩人離開之后立即將門反鎖,轉頭走進神父的隔間。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
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被關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就可以完成任務。”……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眾玩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見那二人的指縫間滿是泥土,身側的土地上則布滿彎彎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畫符。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
12號這個角色,真要算起來的話,應該是整個副本中最危險的人設。第二種,局限性規則。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他四四方方的臉上露出一種羞惱,仿佛雙馬尾說出口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這下,他更跑不動了。
那些似乎想要劫掠走他身周所有氧氣的黑暗突然消散了,他重新回到了那個普普通通的不透光的房間。因此幾人一路上都十分安靜,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這也太強了吧!
“她她她,她不是我殺的,是2號殺了她,我只是把她帶回房間了……”那種空氣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復如初的變化十分明顯,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難。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
誰啊?假如那個壁燈是活物,現在恐怕已經渾身起雞皮疙瘩想要跑路了。
再說了,這個導游從一露面起就臉色慘白,說話磕磕絆絆,行動起來也十分僵硬。但此刻,這份預感還太淺薄,以至于他并沒有太當一回事。教堂建造得極富有藝術氣息,高聳的穹頂,葉片式鑲嵌著彩色玻璃的窗欞,純白墻面嶄新而光潔,上面懸掛著一幅幅圣母與圣子的掛畫。
“0039號世界下架三年重新問世,還被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打出了新劇情線”,這一消息已經在靈體們當中傳開。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了。
蕭霄這句話徹底提醒了他,電光石火之間,他突然明白了門上那句話的意思。
王明明的爸爸:“我兒子真是個熱心的好孩子。”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
“這就是那個外省旅行團吧。”
“咚——”“我我我我我……”他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縝密個屁,縝密的人會干出這么莽的事來?”
“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
王明明家的確異常得十分明顯,但,起碼從目前表面上暴露出的這些來看,秦非還沒能找到什么足以說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就是鬼的鐵證。折騰了半晌。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
“你——”當謎底懸而未明時,想要看見你凄慘死狀的,不一定只有觀眾。
是2號。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果然!
與秦非之前在守陰村中看到的那些規則比起來,眼前這份顯然充斥著更多的陷阱。他的左手本該牽著凌娜的手,但從不久前開始,他就再也感覺不到凌娜的存在了。
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
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夠承受的,即使是a級、s級甚至更高級別傳說中的人物,都難以和污染源相抗衡。說完轉身離開。
作者感言
假如真的被她找到機會,把那十幾個玩家帶的全軍覆沒也不是沒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