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比起正在全力絞殺玩家的567號三人，以及有著強大的公會背景做支持的鬼火和三途兩人來說，優勢本不至于高到如此程度。秦非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呼喚道：“系統！系統？”

宋天終于明白過來。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

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四道視線齊齊落在紙面上。千里之堤，不能潰于蟻穴。“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

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

“……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就可以完成任務。”

“？？？？”“我拔了就拔了唄。”修女冷冰冰的嗓音自身前傳來。

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啊？

“我按你說的，在排隊的時候從門框到里面墻上全都觀察了一遍，到處都沒貼東西。”“那當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他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又收回眼神，而后小步向前方走去。

第二種，局限性規則。

“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秦非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同詞匯。但——

當然，他們并不是同情玩家們，僅僅只是為變得愈加刺激的劇情而歡欣雀躍罷了。雖然沒有規則說，他們和npc交流時必須要使用翻譯槍。他真的會想謝謝徐陽舒全家！

因此幾人一路上都十分安靜，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

那種空氣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復如初的變化十分明顯，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難。

假如那個壁燈是活物，現在恐怕已經渾身起雞皮疙瘩想要跑路了。

但此刻，這份預感還太淺薄，以至于他并沒有太當一回事。

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了。

是真的沒有臉。

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他們會去探尋其他玩家的秘密，解析他們里人格可能的走向，不斷交流，試探其他人的底線，再在合適的時機捅入背后一刀。

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

“我我我我我……”他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煉活尸的確是需要八個人沒錯，但，這只是最初煉制時候的門檻。”

折騰了半晌。

當謎底懸而未明時，想要看見你凄慘死狀的，不一定只有觀眾。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果然！

他的左手本該牽著凌娜的手，但從不久前開始，他就再也感覺不到凌娜的存在了。秦非一步一步走在狹長幽寂的走廊里，皮質鞋跟落地，發出介乎于沉悶與清脆之間的踏響：“估計，6號也撐不了多久了。”“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

雖然不能說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但彼此之間也沒有了競爭關系。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

說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