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

“所以。”

對比一下自己凄凄慘慘的積分，那種認知被刷新的震撼，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無數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

系統提示音再度響起。

“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而桌上那些琳瑯滿目的食材，竟然是一桌垃圾。

【1號圣嬰犯下瀆神之罪，扣除積分：1分！當前積分：負1分！】

秦非當機立斷，撒腿轉身就跑！

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可這種手藝怎會是一朝一夕之間能夠練就的？

得先辦法去和他們套套近乎才是。所有人都在打PVP，只有秦非固執己見地打PVE。

……

沒辦法，這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6號和12號本人。

繼而被污染影響，失去理智。他為秦大佬這番驚人的發言而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們才剛剛經歷第一場直播，在直播中盡顯狼狽，若不是受了其他老玩家的提攜，肯定早已命喪黃泉了。那今天和昨晚，來他房門口埋伏的家伙，十有八九都是1號了。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又是幻境？

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

原因無他。只要他成功取代了12號，憑借他魔鬼的能力，要想弄死那其他23個圣嬰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

他邁步。即使有可能存在假規則，秦非也并不認為導游說的會是假話。心臟跳得發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

不要讓其他玩家留意到。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他渴望著看到的場景并沒有發生。

6.如果休息區的電燈閃爍，請及時前往供電區修理電表，若電燈熄滅，請在三分鐘內離開休息區，否則后果自負。

——秦非倒是的確沒預感到自己正邁向死亡。“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醫生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只煙斗點燃。

他的周末一直被補習和試卷堆滿，偶爾的放松就是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小區對面的公園散步。

雖然他分明已經看出來了，雖然這走廊上幾乎每一個人都已經看出來，11號的精神狀況有點不大對勁。“對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似的，“你這里有沒有藥品？就是那種……”場面格外混亂。

如果主播一個個都直接挺尸裝死，直播還有什么看頭？

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他對此一無所知。……

那村民一邊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模樣十分滲人。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

蕭霄被嚇了個半死。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

秦非都有點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