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的門宛如深淵巨口, 卻散發著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呂心又開始恍惚起來。兩條腿就像脫離大腦管控有了自己的意識, 飛快邁步進門。“直播都開始好幾分鐘了他還坐在原地發呆,一看就沒什么實力。”
直到一個人影從她旁邊掠過,絕塵而去的速度明晃晃地告訴三途:她的擔憂完全不需要存在。蝴蝶幾人進入屋內,沒有發現絲毫異狀。幾秒過后,秦非認命般嘆了口氣。
十顆彩球。
她半點也沒有懷疑, 幼兒園里會不會還藏著點其他什么秦非還沒發現的東西。鬼嬰在其他玩家眼中是隱身的,但光幕那頭的觀眾卻可以看見它。秦非一記鋼管又敲飛了一只雪怪,可峽谷中的怪物源源不斷。
穿著連衣裙的小女孩穩穩當當站在射擊臺前的板凳上,她的同伴在她身后。黎明小隊的三人則站在距離更遠些的地方,正緊張地朝這邊望過來。聞人黎明宣告了一個極難說出口的事實。
“這是個——棍子?”盛夏的烈日灼熱而滾燙,秦非不過走了短短幾百米額角就浸出汗來,就在他進入12號樓大門時,電梯正從4樓下降到1樓。他碎碎念的話還未說完,林業忽然猛地一拍大腿!
就在他身后不遠處,陣陣腳步聲如雷鳴般轟然回蕩,整個樓道內地動山搖。前方不遠處的雪地中,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赫然出現。陶征有生之年能否見到S級□□,這誰也說不準。
很快,電話被接通,陰柔又冰冷的女聲在幾人耳畔響起。
“跟我來吧, 寶貝兒子。”
規則世界, 中心城。那個洞里,原先的確只有一個壇子。血液在血管里發燙,太陽穴突突直跳。
王明明的媽媽:“雖然不能和你一起享受快樂很讓人遺憾,但爸爸媽媽覺得,還是你的感受最重要,寶貝兒子!”那凸起上下V字形起伏著,環繞脖子一圈,像是縫了一根線。他半瞇起眼睛,借著微弱的光線望過去。
她倒是可以嘗試制住NPC。
系統,還真挺大方!秦非思思忖片刻,將一直倒吊在他身上偷懶的鬼嬰抓下來,揪著這小東西脖子后面的皮就往洞里塞。“嘶……”
秦非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別播報了。”“你們哪來的帳篷?”黎明小隊的隊員跟著隊長一起目瞪口呆。
有田螺姑娘來他們家里了?秦非頷首,謝過老保安,向他指向的灌木從后面走去。
“除了老板娘以外,還有誰可能殺死老板呢?”秦非仿佛是在喃喃自語。秦非:“這是周莉的手機。”多少人羨慕嫉妒,卻只能從流言與八卦中聽聞得一星半點。
秦非向右邊扭,他就朝右邊看。人類的皮膚與透明的池水相接觸,老虎口中傳來尖利到不似人聲的慘叫,隨即那慘叫聲戛然而止。秦非的視線緩緩從房間內各處掃過。
呂心滿心焦灼地在床上翻來覆去。
沒什么值得探索的地方。
“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解剖臺上的人驚疑不定。蝴蝶在整個中心城里給秦非下通緝令,彌羊自然也看到了。
不得不說,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實在是很不錯的家長,他們從不對兒子說謊食言。秦非看不清它的眼神,但那種被怪物鎖定的感覺如同附骨之疽揮之不去。
他還挺知道怎么得寸進尺的,僵硬的臉上帶笑:“再找一個,女的。”“好了!”鬼火神色一喜。“和我一樣,規則游戲也是一個隸屬于更高維度的存在,它降臨在低級智慧位面,通過汲取不同世界中的負面能量滋養自身。”
雖然小秦并不像黎明小隊的人那樣,一看就實力強橫到能在副本中橫著走,但,不可否認的是,從副本開始到現在,小秦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雖然比起副本中的NPC,此刻在地上扭曲如蛇的玩家才是他們的同類,可面對事關生存的競爭,這些似乎都已經不算什么了。
“咔——咔——”只是,秦非想了這么多,卻依舊沒有料到,污染源竟然可以從戒指里跑出來,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
罵人的靈體們聞言徹底變成了啞巴。鬼嬰沒有現身,在身旁其他玩家們眼中,秦非就是一巴掌拍掉了鬼火的手,然后睜眼瞪著那個洞。
沒什么懸念,在外面喊的人是蝴蝶。彌羊表情復雜:“還好剛才我們兩個沒有提前下去。”
在那鬼影徹底消失的前一秒,秦非聽見空氣里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谷梁咬了咬嘴唇:“我一直在觀察,他和黎明小隊的交流頻率從今早起顯著增加了。”
空間里的系統聲音仿佛意識到了這玩家正在走神,說話時帶了三分咬牙切齒的意味:“哦,當然可以,你過來我告訴你!”
再擠!又為什么會突然一個人進雪山?
污染源坐在距離秦非好幾米遠的單人沙發上,抬頭望向他。孔思明:我不懂,我不知道,別問我!!!
作者感言
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