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都開始好幾分鐘了他還坐在原地發呆,一看就沒什么實力。”
蝴蝶幾人進入屋內,沒有發現絲毫異狀。幾秒過后,秦非認命般嘆了口氣。陶征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愁眉苦臉地站起身來:“該不會……”
有實力的高階玩家本身就能拿到邀請函,自然不會采用這種迂回曲折的方式收購。他的四肢百骸此刻充滿了力量,每一步都堅定不移, 他在雪地中奔跑,那道聲音像是刻在了他的腦子里, 沒有絲毫間歇地不斷響起。秦非斂著眉目,清越的音色帶著點沉冷,像是浸染了冬日將化未化的霜雪。
鬼嬰在其他玩家眼中是隱身的,但光幕那頭的觀眾卻可以看見它。秦非一記鋼管又敲飛了一只雪怪,可峽谷中的怪物源源不斷。
聞人黎明宣告了一個極難說出口的事實。這種略顯熟悉的氣氛,令秦非的目光驟然冷了下來。
盛夏的烈日灼熱而滾燙,秦非不過走了短短幾百米額角就浸出汗來,就在他進入12號樓大門時,電梯正從4樓下降到1樓。
前方不遠處的雪地中,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赫然出現。陶征有生之年能否見到S級□□,這誰也說不準。他們聊著這些話題時,秦非懶洋洋地靠在躺椅上,青年白皙修長的手中上下顛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物品,仿佛他們正在說的話題與自己毫無關系。
沒想到居然這么輕易。
和前幾次一樣,他是想讓亞莉安幫他提前進行A區的登記入住。秦非盯著那道跌跌撞撞向他奔來的身影,眼神一言難盡。
那個洞里,原先的確只有一個壇子。血液在血管里發燙,太陽穴突突直跳。就在唐朋煩躁的要命時。
那凸起上下V字形起伏著,環繞脖子一圈,像是縫了一根線。
彌羊悻悻地道:“不了,你自己去吧。”什么也沒有。經過第二天一整個白天的拉鋸,白方陣營和紅方陣營的比分已經拉開得非常巨大了。
秦非思思忖片刻,將一直倒吊在他身上偷懶的鬼嬰抓下來,揪著這小東西脖子后面的皮就往洞里塞。“嘶……”細數下來,桌上散落的球一共有9顆,每顆都是拳頭大小。
“你們哪來的帳篷?”黎明小隊的隊員跟著隊長一起目瞪口呆。眼下雖然房門未關,但老鼠已經自動自覺地將紙條內容理解成了“完成任務、讓房間滿意以后,就能從那條被污染的走廊中出去”。
秦非頷首,謝過老保安,向他指向的灌木從后面走去。
秦非:“這是周莉的手機。”多少人羨慕嫉妒,卻只能從流言與八卦中聽聞得一星半點。
人類的皮膚與透明的池水相接觸,老虎口中傳來尖利到不似人聲的慘叫,隨即那慘叫聲戛然而止。秦非的視線緩緩從房間內各處掃過。這一次,鬼火再也不必擔心為什么規則中提到的那些鬼沒有出現。
他給了彌羊一個古怪到難以描述的眼神,捂著額頭,腳步飛快地走了。直播間內的靈體們默默將身體后仰。
那人自知今晚絕對逃不掉了,也不再努力掙脫,而是奮力地仰著脖子,對著蝴蝶的背影怒聲叫罵:一切都完了。
解剖臺上的人驚疑不定。蝴蝶在整個中心城里給秦非下通緝令,彌羊自然也看到了。任由誰面臨生死攸關的時刻,都會無法平息心情。
秦非看不清它的眼神,但那種被怪物鎖定的感覺如同附骨之疽揮之不去。三人向前走來,門口聚攏的眾人自動為他們分出一條道。
“好了!”鬼火神色一喜。
雖然比起副本中的NPC,此刻在地上扭曲如蛇的玩家才是他們的同類,可面對事關生存的競爭,這些似乎都已經不算什么了。三途剛想問點什么,忽然,整座垃圾站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只是,秦非想了這么多,卻依舊沒有料到,污染源竟然可以從戒指里跑出來,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狹小的空間內,氣氛驟然凝重起來。
鬼嬰沒有現身,在身旁其他玩家們眼中,秦非就是一巴掌拍掉了鬼火的手,然后睜眼瞪著那個洞。他的身體被困住,只能用脖子十分勉強的支撐起頭部,試圖向門外張望。
彌羊表情復雜:“還好剛才我們兩個沒有提前下去。”另外兩人,左邊那個少年一頭和雪地一般顏色的銀發, 纖細蒼白, 從始至終一直閉著眼,看起來像個盲人。
谷梁咬了咬嘴唇:“我一直在觀察,他和黎明小隊的交流頻率從今早起顯著增加了。”
“哦,當然可以,你過來我告訴你!”林業三人和陶征跟著他也就算了。
又為什么會突然一個人進雪山?這觀眾也不知是哪家的粉絲,一個勁夾帶私貨。秦非故伎重施,用在南門垃圾站撿來的那根銅絲插在鎖孔里扭啊扭,片刻過后,“咔嚓”一聲,鎖扣應聲而開。
孔思明:我不懂,我不知道,別問我!!!
作者感言
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