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秦非在義莊內環視一圈,不見對方蹤影,只得暫且作罷。
他之所以能將鬼嬰帶走,單純只是因為他在離開守陰村時,沒有直接進入結算空間,而是走進了那個神秘的黑暗世界。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從秦非先前的表現來看,雖然這個人的性格有一些卑鄙,但,總的來說,也還算有底線。
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
醫生還不知道自己桌上的筆記已經被人動過,并且原模原樣刻出了另一份來。假如12號不死。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如此一來,他就必須要不斷進入到里世界才行。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仍能夠從周圍的每一絲、每一縷空氣中,覺察到一股善意而無害的氣息。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
還是不對。又近了!
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神父神父神父……”“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
能夠窺探到其他玩家的秘密,是每個人都喜聞樂見的。可秦非此刻的心情卻并不樂觀。
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那邊神父已經自動自覺地將身上的衣袍、十字架, 全都脫下來放在了凳子上。
“怎么會不見了?”
“‘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
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咱們要不先去試探一下?”鬼火搓著手,提議道。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
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當。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
頭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再說徐陽舒也沒地方去找一具尸體、試試自己到底能否成功。“——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
系統提示出來以后,所有人都瘋狂朝E級大廳沖去。溫熱的血液順著0號的脖頸和指縫間流淌下來。
青年安靜而放松,任由濃霧將自己完全籠罩其中。她的膽子很大,身后,徐陽舒和林業臉色都不太好看,凌娜卻獨自一人舉著蠟燭,將六臺棺材都摸索了一遍。
他就這樣,硬生生將自己的眼球摳了出來!蕭霄搖搖頭:“就掉了一丁點, 估計是剛才里世界出現的時候, 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
“那六個人并不是死了就算了,等到7月15,他們的尸體在村祭上還有用,村民們應該不會大費周章的先將他們埋了,然后再挖出來。”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
神父現在一門心思想要滿足秦非,然后盡快打發他回去,可以說是知無不言:“很高興見到你們,純潔的圣嬰們。”這句話他說得十分富有技巧性,嗓音清潤平和,語氣平靜而篤定,短促又快節奏的否定句式莫名帶給人一種“我是在說反話”的錯覺。
——落后,就是離死亡更近!在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之下,他這一刀刺的竟還算迅捷,若是沒有任何防備的人,興許真的會被他捅中。
因此最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抓住。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所以,副本中其他的囚徒都這么菜嗎?
孫守義憂心忡忡:“小秦,你說,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霄不動聲色地將屁股底下的板凳挪遠了一點,干笑幾聲,“你說過,你有病。”這四四方方一個小房間,還挺適合用來玩四角游戲的。
三途咬了咬牙,終于合盤拖出:“進副本前,我們曾經在工會內部進行過一次研討分析。”
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喂,司機!停車啊!”他沖司機吼道。
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長條沙發上, 除了林業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不過還好,現在是在里世界,有了修女黛拉的協助,這一切操作起來并不會十分困難。
叫聲從慘烈到平息,一共只過了不足五分鐘。
作者感言
“我們剩下的人,就勉為其難睡這兩個小帳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