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要怎么辦?”老板娘懶洋洋窩在柜臺后面,半閉著眼打瞌睡。
……
她鼓鼓囊囊的眼球遍布著血絲,瞪向身前三人,像是在等著他們給出某種反應(yīng),然后借此作出評判:秦非一邊這樣說,一邊盯著11號脖子上的那個掛墜。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
緊接著,他抬起頭來。有玩家意識到了不對,不遠處的過道上,傳來門軸摩擦的聲音。
有單獨消失的,也有兩個、三四個一起消失的。
秦非沒有理會。那花瓣般柔軟飽滿的唇瓣微微抿了起來,翹出愉悅的弧度。“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
這段距離或許會成為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正是秦非想要的。這場直播一共只持續(xù)七天,只要玩家在這七天中盡可能地不出門、不參與一切非必要活動,就能將遇到危險的可能性降到最小。
“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說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休息室墻上貼的那張規(guī)則中有提到過,如果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玩家們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補拿。這老色鬼。
這么敷衍嗎??他站在布告臺上,臺下幾十雙眼睛齊齊望著他。
天要亡我。
【圣嬰之一:好感度73%(對于一位十分投緣的閨蜜來說,不論他提出什么問題,艾拉都會知無不言)。】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yún)s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反正他年紀(jì)大了,腦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清醒,就算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也派不上任何用場。
“跑啊!!!”
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就在最后一秒,今晚一直悶聲不吭的凌娜忽然搖動銅鈴,迅速向高臺一角沖去。
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huán)播放著相同的內(nèi)容。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是因為他身上那一身神父服嗎?
有靈體摩挲著下巴低語道:“我怎么覺得,他們可能真的能打出和以前不一樣的結(jié)局來呢……”那他們呢?
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她的眉頭皺了起來。
第二天還有人調(diào)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但秦非有必須要走的理由。
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
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
神父沉下聲:“你到底想干什么?”
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guī)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qū)翻得底朝天。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鬼火受教,連連點頭,秦非則突然站起身來。
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其他圣嬰的里人格與表人格雖截然不同,但總的來說也是同根同源,如同寄生植株般相互糾纏著生長,難以分割的。
到現(xiàn)在為止,鬼嬰唯一一次聽秦非的,似乎就是上回在圣嬰院中,幫秦非開了一次休息區(qū)和教堂中間的門。
秦非嘴里發(fā)苦,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一把拽起還在發(fā)懵的林業(yè)的后衣領(lǐng),將他用力向前方甩去!
很快,教堂里的修女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
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xiàn)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
而不是一座監(jiān)獄。
除此以外,還有許多規(guī)則都是非必死的。“修女回答了‘是’,這就說明,若是我們將這一場直播中,包括玩家和NPC在內(nèi)的24名圣嬰看作一個整體,那么這個整體,將至少有一個人必定能夠存活到最后。”
光幕背后,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笑得東倒西歪。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fā)脾氣呢?
作者感言
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