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說得也是。總而言之,他被困在了這里。
秦非卻不慌不忙。安安老師的眼睛瞬間雪亮!
秦非擺擺手,示意他別多管閑事。
林業大筆一揮,刷啦刷啦寫出了一大堆。
醫生的眉頭緊緊皺著:“你找蘭姆有什么事?”
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
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按照孫守義和蕭霄的說法,在玩家們普遍認知當中,每個副本世界都有屬于自己的不同的污染源。
這三個同樣站在玩家對立面的存在,實際上并非牢不可分。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
那些眼球太小,秦非低頭的動作又被黑暗所掩蓋,觀眾們自然也無從得知,眼球們在秦非的手中,竟始終不斷蠕動著。
圣嬰院這個副本,和上次的守陰村實在大相徑庭。
他話鋒一轉:“那你呢?”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
規則一說了,迷宮中所有建材均為普通磚石,所以那異變的墻面顯然是危險的。
“……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
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目向這邊望。不過問題也不大。
“要是從今往后的新手主播,全都對標這位的水準就好了!”靈體發出由衷感嘆。
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老板娘接過錢,低頭記賬,秦非卻并沒從柜臺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柜臺前,一雙仿若沁著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閃,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
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記住了臉,便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遭受各種黑手。
那種濃重的恍惚感同樣也順著霧氣一道消失了。
時間不等人,秦非只能先一步推開身前的院門,邁步進入小樓內。
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主播是不是有神經病啊!!”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
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祂是怎樣注視著秦非?“……不,準確來說,我還沒來得及犯。”
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司機并不理會。
秦非站在門口。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作者感言
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