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
他搞不懂1號為什么老要來秦大佬臥室,是想偷聽壁角?死夠六個。
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距離那怪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異化的林守陰魂體:好感度——(不可攻略)】蕭霄瞠目結舌。
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這兩條規則本身就是相互違背的。
這份危險并不單純指向12號玩家本身,而是指向全體其他玩家。
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追著秦非跑。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孫守義卻搖了搖頭:“偷走以后,我們能藏到哪里去呢?”
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他不是真正的林正英,只不過是那扇門背后一塊碎片罷了,本質上和亂葬崗里的那些尸鬼沒什么分別,都是只會被原始欲望所驅動的行尸走肉。”
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
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要想繼續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
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在父母熱切的注視中,秦非落座,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里。脫離尸體,他們就是陰魂。
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
——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
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想到剛才那幾人,三途眉宇間顯現出幾分燥意。
因為還有一條很容易被忽略的先行規則。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從F級升到E級需要花費1000積分,在成為一名光榮的E級主播后,蕭霄直接一朝回到了赤貧狀態。蕭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大家還有問題嗎?”
“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R級對抗賽的流量大,吸引了許多此前從未觀看過秦非直播的新觀眾, 這些輕視的言論便都是新觀眾發出的。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
但祂和蘭姆本尊實在太過不同。
“我想,足量的注射應該能夠使他安靜下來。”蘭姆又得了什么病?義莊另一角,秦非細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
10分鐘后。“這么簡單啊!”秦非感嘆。
好煩,這次她真的受打擊了!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
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傳來一道涼悠悠的男聲。
他沒去過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怎么?
低血量帶來的負面影響還在持續,秦非眼看就要再度栽倒下去。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原本,這一丁點波折算不得什么,完全不可能使0號摔倒或是出點其他什么岔子。
【叮——恭喜主播小秦在1324個正在直播的E級世界中,成為直播間觀眾增速第一名!】“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他在副本中做了多少壞事啊!
他在猶豫什么呢?“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
而呆在里世界或是表世界,對他和蕭霄來說沒什么所謂,對其他人卻影響極大。
作者感言
圣嬰院整個副本都是基于蘭姆的精神世界所構成,視角非常局限,副本中的怪物也都是蘭姆的人生中曾經接觸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