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的主規則在鬼嬰的領域中不生效,我們熬過了一夜,現在應該已經安全了。”蕭霄松了口氣,林業到現在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 “回義莊去吧。”
她果然沒有看錯, 這個崔冉, 絕對不是個好人。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蕭霄哪里能想到,秦非根本就沒有SAN方面的困擾!
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秦非離開水吧以前,在桌上看到了兩瓶明顯被人動過的酒。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
“本輪任務: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這絕對算是一幕賞心悅目的畫面,然而村長卻并沒有表現出絲毫欣喜之意來。
屁字還沒出口。
也正是因此,靈體們若是想觀看懲罰類副本,需要支付的服務金極高。
因此亞莉安今天一看到秦非,便立即認出了他,并雙眼發亮地走了過來。那個在物業門口和秦非搭話的儒雅中年男走了出來:“住宿問題已經解決了,要不,咱們先去社區里轉轉?”
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鬼女說完,十分滿意地看見秦非和蕭霄齊齊變了臉色。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打開。“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蘭姆和女人正在交談著什么。
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他咬著牙,狠狠深吸一口氣。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在它的臉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屋內的每個人都驟然變了臉色!
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
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那只骨節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卻并沒有摸向他臉上的傷口,更沒有拉他的手。空蕩蕩的花園中,蹺蹺板與木馬在無風的空氣中輕輕晃動。
就在秦非轉身往回走的同時,D級大廳的光幕前,一個靈體正緊盯著正在直播的畫面。“秦大佬,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線索?”
……
滿地的鮮血。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
手指細而短,掌心小巧。
“還好,我們大家都回來了。”凌娜由衷地感嘆。
可環視四周,哪里還有路呢?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他原本是打算在規則中心城內多待一段時間,將能涉及到的區域都先探索一遍。
“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從王順的死不難看出,這直播就是以血腥、獵奇、恐怖為賣點,主播們發自內心的絕望,難道不比肉體的血腥更加刺激嗎?
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
……實在讓人害怕不起來啊。直播廣場掀起又一層振奮人心的聲浪。林業身旁,那片小小的墳包旁邊,已經一次性圍攏了五六個尸鬼,鬼怪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形成一個圈,將他緊緊圍在中間。
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大佬,你在干什么????
“10號!快跑!快跑!!”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金發男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秦非動不了,也不能說話,目之所及全是毫無差別的雪亮。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
“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頭看向秦非:
作者感言
“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