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2號玩家與0號囚徒緊追不舍。
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雖然宋天本人對這還一點概念也沒有,但他運氣又好技術又菜的事實,已經引得不少玩家內心直冒酸水。
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秦非很愿意在能辦到的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們的需求。臉上的傷口本應該疼痛,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
看樣子,他應該昏迷了不短的時間,久到他直播間的觀眾都跑去別人的視角了。
他還以為那些觀眾只是像昨夜看華奇偉那樣,是被玩家死前的絕望與驚慌所吸引。“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鬼火眼底露出深深的絕望。這些看見血肉橫飛或是腸穿肚爛的畫面,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觀眾們,現在卻被這叢小小的苔蘚驚得面色煞白。
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他退后,再退后,直至退無可退。“這小東西我怎么覺得這么眼熟呢。”
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為什么?”“快跑!”秦非揉揉手腕,續足了力道,猛地一抬手!
秦非恍若未覺,斜斜望向車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
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
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打開。在里世界時秦非曾經告訴過他,這個副本中,每個人都有著一個陰暗面。
秦非沒有回答, 安撫地笑了笑。“也罷。”孫守義又坐了下來。
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熟悉的人,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開場白。
“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
……天吶。
蕭霄斬釘截鐵地點頭:“要的要的!”“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懸銅鏡。”
李宏。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
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
一行人各懷心事,結伴離開義莊。這些東西,他們在帶新人進公會時分明都講解過,一看鬼火就沒有好好聽。
“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保不會發生意外。”
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現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門的背后,出現一張眾人并不陌生的臉。
三途問道。
……草(一種植物)假如12號不死。
“好了,出來吧。”
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假如他死了,這些秘密就只能和尸鬼一起,被永久地埋葬在這片亂站崗之下了。
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每當他們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壓抑的本心就會更顯露一分。
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一步步向11號逼近。
作者感言
13、17、19號三人正在氣頭上,他們站在了同一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