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鬼嬰穿了一件秦非在中心城的服裝店中,用積分給他兌換的兒童連體衣。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
秦非:……她現(xiàn)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王明明的爸爸:“看見我們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
他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鬼女,似乎是懂了點什么,并沒有再多問。三塊榜單分別是個人積分總排行榜、人氣玩家排行榜,以及那個給秦非惹了大麻煩的新人排行榜。
三途神色緊繃。
當場破功。“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
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fā)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這樁樁件件的詭事像是一張密密編織的大網(wǎng),將所有人包裹其中。
鬼女說完,十分滿意地看見秦非和蕭霄齊齊變了臉色。“義莊那兩個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死,一旦他們死了,我們就只有7個人……”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
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
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他一進門就徑直掉進了一大群僵尸當中,反應過來時三魂七魄都快要散了。
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餓了三天,僅靠一個蘋果怎么可能能飽!不過不要緊。
在表里世界翻轉(zhuǎn)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nèi)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
可是,刀疤。
他既不知道什么蘭姆,也不知道什么醫(yī)生。
因此他們對于其他玩家的里人格仍處于一種一知半解的狀態(tài)中。
走廊內(nèi)昏沉的燭火將他的臉色映照得半明半暗,那帶著鐵銹氣的面具緊緊貼合在他的臉上。
其他人在前面說了這么久的話,那兩人一點竟反應也沒有,就像是兩具尚且溫熱的尸體,模樣嚇人極了。房間的門沒有鎖。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右邊僵尸都快哭了,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十分渴望地看向自己的身體。
二樓的高階觀眾區(qū)內(nèi),那個一直關注著直播的金色靈體身上的光芒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些,臉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咚——”
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
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xiàn),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
他上前半步。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
那是0號囚徒看見他來了,用身體重重撞擊門欄所發(fā)出的聲音。“村長怕是幾輩子都沒聽人問過這種問題,看他CPU都快被干燒了哈哈哈。”一聲巨響,是人的身體砸在墻面上的聲音。
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秦非笑了笑,在告解廳中開口:
她動不了了。
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yè)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只有十八口黑漆木棺材無聲地躺在原地,棺蓋緊閉。
陣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zhuǎn)。
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這要怎么選?
秦非:……不要讓其他玩家留意到。
宋天連連搖頭。秦非心里一咯噔,頓時暗叫不好。
作者感言
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nèi)容都與大巴曾經(jīng)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