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慢慢的。
她現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王明明的爸爸:“看見我們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剛才兩人進屋時,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說是累了一晚上,要進行休整,等到午餐時修女喊他們再出來。
三塊榜單分別是個人積分總排行榜、人氣玩家排行榜,以及那個給秦非惹了大麻煩的新人排行榜。
兩人身前,徐陽舒的眸光果不其然閃爍了一下。“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fā)一般。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
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蕭霄:“……”
嘀嗒。
“義莊那兩個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死,一旦他們死了,我們就只有7個人……”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
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村長呆住了。血紅色的門近在咫尺,孫守義總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
他一進門就徑直掉進了一大群僵尸當中,反應過來時三魂七魄都快要散了。秦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自得其樂地觀察著村里的環(huán)境。
不過不要緊。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這房間這么小,讓他躲到哪里去?
可身后追兵實在太難甩脫。就在這扇窗戶正對著的巷弄中,家家戶戶檐下掛著的竟全是紅色紙錢串!
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
短發(fā)道:“對,一點預兆也沒有。”
看樣子,他應該昏迷了不短的時間,久到他直播間的觀眾都跑去別人的視角了。
守陰村中,所有的信息都是連貫的,都指向著相同的核心。秦非:……
房間的門沒有鎖。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右邊僵尸都快哭了,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十分渴望地看向自己的身體。
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咚——”
莫名其妙被選中的蕭霄:“?”“閉嘴!”
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步驟進行到這里卻出了點岔子。
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又白賺了500分。
“村長怕是幾輩子都沒聽人問過這種問題,看他CPU都快被干燒了哈哈哈。”
秦非笑了笑,在告解廳中開口:有人清理了現場。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
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guī)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身量高挑的女人颯氣十足, 行動間,利落的高馬尾在背后甩動, 像是一道充滿力量的鞭子。
只有十八口黑漆木棺材無聲地躺在原地,棺蓋緊閉。
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
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
不要讓其他玩家留意到。“來吧,坐過來一些,親愛的孩子。”“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
秦非心里一咯噔,頓時暗叫不好。
作者感言
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