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定區域沒有NPC,一切手續全由玩家自主辦理。睜眼說瞎話,大概也不外乎如此了。
真是這樣嗎?
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
ABC級世界的資源一共就只有那么點,90%以上都在各個公會之間爭奪。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
要揭下此符,理應用上糯米、朱砂、……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當時,越來越濃郁的黑氣在整片亂葬崗環繞,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看不見其他人。
吱呀——
秦非聳了聳肩:“我們出不去了。”片刻過后,黑暗降臨在整個世界。
這一次觀眾們終于開了眼。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走廊上的五六名看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囚犯們。
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為小區里的居民提供便利,還能免費得到一個小童工,何樂而不為呢?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
他才剛從掉san的無名驚恐中緩過勁來, 可一轉眼, 卻又猛然見識到了如此具象的恐怖。
鬼女太陽穴直突突:“你有沒有學過什么叫適可而止?!”三,二,一。
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整,經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出砰的一聲響。問號好感度啊。緊接著發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
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他望向了腳下被忽明忽滅的燭火照亮的某處,忽然靈光一現。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導游對車內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
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起初鬼火還抱著“一定要把npc伺候好了”的心情,十分認真地吸收著這些他短時間內注定用不到的知識。蕭霄:“……”
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否則現在,他們說不定已經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臟碎片了。
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敵暗我明,情況對紅方不利。
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秦非驀地轉過身,望著那npc繼續走遠的背影,詫異地揚起了眉。“不行了呀。”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
時間悄無聲息地流淌。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
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洶涌的npc人潮,精準落在秦非的身上。蕭霄:“……”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
秦非:!“8號囚室。”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
“你……”剛才那個探員在這里說蝴蝶的笑話時,招待室里其他玩家眼中的幸災樂禍都快要化作實質,流到地面上去了。凌娜的眼睛都睜大了。
不僅僅是秦非,車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絕非善類。“就算你已經確定那個NPC就是鬼,也暫時先別說。”他強調道。秦非皺起眉頭。
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三途在這個時候表露出和秦非組隊的意向,相當于為大家一起套上了一個保護殼。“蝴蝶大人,我們已經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
秦非抬起頭來。那些細小的鈴鐺用紅色絲線串成一串,一打眼望去就像是什么精致的裝飾品。
作者感言
副本世界中是有概率出現假規則的,因此林業說的不是完全沒可能,但,孫守義卻認為,更大的可能性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