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蕭霄被秦非云淡風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
自從剛才幫了19號玩家一把之后,他們已經連續五六分鐘沒有聽見任何其他動靜了。
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左右兩側的人意識到什么,也顧不上其他,急急挪動著身子向反方向撤去。
嚴格來說, 那都已經不太能用“人”來形容了。
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之前在告解廳里,三途連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所有分數全都由鬼火一個人拿了。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則嗎?
接下來,他將自己早晨在商業街早餐鋪的所見所聞全部分享了出來。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我是第一次。”
“咦?”“你可真是個好孩子!”她感慨道。
假如來人不是秦非,或許當他站在這個位置時,san值就已經跌至臨界點了。
這東西失去理智后又盯上他了。
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市場。蕭霄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王順。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
殊不知村長早已在林守英出現的第一時間便似一陣風般離開了祭臺,不知沖往什么方向去了。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字跡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清晰,最后幾個感嘆號幾乎力透紙背。
有玩家在心中暗罵,很想拔腿就跑。看!腦袋上面還有帽子,帽子上面還有紅櫻,多漂亮啊!
排行榜就掛在服務大廳正中間,如果秦非的照片真的在上面,就算再糊,和他本人一對比,總能看出一二來的。整個空間不斷地收縮,又膨脹,就像是一顆活動著的心臟,正向外泵著血。
秦非一手提起鬼嬰毛茸茸的帽子,將小東西滴溜到了半空中:“諾,讓他去開的。”“老是喝酒?”
“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秦非回頭,回答道:“我在和他說話。”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
“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難道不應該已經被他哄騙得心潮澎湃,隨時準備起飛了嗎!刀疤跟上來了。
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可還是太遲了。
他還沒有意識到,一直以來以蠱惑他人為生的他,遇見秦非以后,不知不覺便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秦非似乎預測到了銀幕對面觀眾們的不解,他雙手交叉放置胸前,神態乖巧、語氣溫和地開口解釋起來:他起身下了床,來到門邊,伸手擰開了臥室的門。
“他發現了盲點!”
蕭霄悲傷地嘆了口氣。屋內,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秦非已經了解情況了。
所謂“長了一張好人臉”, 大概不外乎如是。它從脫離鬼女的身體以后,頭頂就又冒出了好感度條,秦非瞟了一眼:
這條窗縫,是從始至終就開著,還是導游后來開的?那張原本普通的臉不知何時已然變了模樣,皮膚腫脹透明,隱約可見底下青黑色的血管,眼珠幾乎快要被擠出眼眶,鮮血順著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秦非但笑不語。
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有……”什么?“我想,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
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
四人踏上臺階。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
秦非打死都想不到,修女口中的“代主處決”,就特么是這么處決啊!他光是看孫守義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六個已經立起的牌位。
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
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
作者感言
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