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經沒有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說法，很多鬼在剛死的時候，其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他們會像活著的時候一樣說話、做事，直到遇到某個機緣被人點醒，才會覺察到他們已經成了鬼。”

“算了，再去找找吧，我就不信我一下午都這么衰！”彌羊還真就不信邪了。新跟上來的鬼已經沒有空間向前擠了，只能可憐兮兮的墜在最后面。

既然這是寶田先生的雕塑室，那系統提示里提到的NPC，肯定也就是寶田先生本人了。頭頂的光幕如影隨形地懸浮在空中，即使玩家們身處室內，依舊一抬眼就能看到。“來了！”

【玩家意識載入中——】秦非抬手摸了摸眼眶。鬼火跑去做任務了。

好歹他昨晚才剛剛利用完人家。

蕭霄的衣擺都被血染濕了。有傀儡上前試了試門鎖，回頭稟報。

“太好了。”老虎玩家的語氣中透出由衷的喜悅，“你們跟我來。”那下次呢，他會不會出剪刀？這樣的事既然能做一次，就能再做第二次。

林業努力遏制住砰砰亂跳的心臟。那就只會是污染源搞的鬼了。

垃圾站里藏著的東西，比他們之前任務所接觸到過的都要隱秘。秦非神態自若地點頭。他看著刁明的臉。

江同已經有些絕望了。早晨的溫度格外低，呼出口腔的氣瞬息之間便化作一片白霧。

就像網絡游戲里的裝備一樣，只要伸手點按，就會更換在他的身上。【下山，請勿////#——走“此”路——】

“啪嗒。”烏蒙閉上了嘴。

活動中心的綠色光圈未變，但在稍遠一些的地方，一個新的黃色光圈正在逐漸形成。有余阿婆的：“蝴——蝶——小——賊——”那兩個傀儡也正皺著眉頭。

關于老虎心懷不軌這件事，秦非可不是在著道之后才發現的。……蝴蝶太陽穴突突直跳，背后不遠處，余阿婆還在鍥而不舍地吶喊：

就在豬人說出這兩個字的同時，從他身后的大門外側，涌入整整兩排藍衣工作人員。這六個字沒能來得及說出口。

烏蒙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

那玩家直接被踹出十幾米遠，摔在地上，面帶錯愕，半晌爬不起身。

當秦非來到第三排雕塑面前時，他發現第三排中混雜了一個臉上被畫過紅叉的家伙。

致使他做出這種決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在今天他在游戲區外，看見的那個身穿黑衣的犯人。

“你在看什么？”蘿莉秦非伸手拽了拽彌老鼠的衣角。孔思明在進了這座山以后就一點也不相信科學了：“狗屁的科學！要是真的有科學的話，昨天晚上我們又怎么會……怎么會……”

那些傷口有的已經結了薄薄的血痂，有的卻還在往外不斷滲血。阿惠警惕地退后幾步。這條線索是他找到的，他繞著灰蛾雕塑查看了好幾圈，用手一寸寸仔細摸索，才在基座上摸到了一處很不顯眼的縫隙。

死者陣營的通關任務刷新以后，在秦非的視角下，副本中的18名玩家每人頭上都多出了一根進度條，就像秦非看向NPC時能看到的好感度條一樣。

彌羊覺得，自己對這個副本的了解還是太少了。雖然加入了死者陣營，但他似乎對死者這一方一無所知。有人還沒緩過神來，也有諸如彌羊或岑叁鴉之類反應快的，已經開始研究起墻上的地圖。一切都變得那么模糊，模糊得像是秋季午后小憩醒來后，腦海中那煙霧般支離破碎的夢境。

林業瞬間打足了十二萬分精神，盯著秦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他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游輪對鴿子似乎非常警惕，甚至要求動物在接觸鴿子后，立即聯系工作人員。

谷梁背對著他們，其他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他又恰好將尸體的頭部牢牢遮擋住。

完了！

和蕭霄在現實中的道士職業相掛鉤，他的技能是預知類。華夏人在住宅與風水方面，自古以來都有著數之不盡的忌諱，即使來到副本世界，這些忌諱依舊存在。那些斷肢殘臂都很明顯被人特意打扮過了，有的手臂上用紅色的線縫出了一連排交叉的十字，也有小腿尸塊上綁了干凈漂亮的蕾絲。

求求你，求求你閉嘴吧！

很快，老鼠也發現了門背后，那張有關閾限空間的介紹紙。

樹是空心的。扭曲的枝干蠕動著，糾結著，纏繞在一起，在雪地中起伏、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