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他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我們現在是在教堂的里世界里?”
鬼火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兩步,伸長脖子看向秦非懷中。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你看你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樣了。”
凌娜和林業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因為黛拉修女一直聽不夠,當中還摻雜了一部分美帝攻打印第安人、以及徐福東渡和鄭和下西洋的譯制腔版本。良久,她終于開口應允:“最多一個小時。”
秦非就這樣陰錯陽差地喜提了一個賢惠男媽媽的稱號。
蕭霄從來沒有想過,在副本中,竟然真的會有秦非這樣,在危急關頭舍己救人的人。
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
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他示意凌娜抬頭。秦非看著三途在紙上勾勾畫畫,不由得彎了彎唇角。
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嘶……“其實,我是被他們趕過來的尸。”他對此一無所知。
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秦非在回憶時發現,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
鬼嬰誠實地搖了搖頭。村中建筑大多是青磚灰瓦的低矮平房,只在靠近大巴的村頭有一座高大的牌樓,上面綴著無數白色的紙錢串,被風吹過時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一點一點,攀附上他的身體。
那道黑影拉長聲調吆喝著。然后如同獻花一般向秦非遞了過去。這東西雖然只有公會或小隊成員才能購買,但具體使用起來卻并沒有那么多限制,只要兩個玩家同時來到調度中心,一起按下按鈕就可以了。
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讀到這里,秦非的臉色不由得一黑。他陰陽怪氣地說道。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
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
秦大佬到底是一個什么品種的怪物??
他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又收回眼神,而后小步向前方走去。好怪。
“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它身上的每一塊肉瘤上都長著一只眼睛。
眼看就要攻出包圍圈。
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
其余幾人見狀一愣。那些線索和隱秘的信息,全部都藏在里世界。
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秦非沒再上前。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
亞莉安現在對秦非的好感,比上次見到他時有增無減。這東西,真的是“神像”?
0號囚徒嗬嗬笑了起來,說話間就像是有血沫在喉間翻滾。莫非——
雖然有點奇怪, 可這確實是秦非最真實的體驗, 并且這種感受已不是第一次了,“雖然他們有著相同的長相,但蘭姆絕對不可能是24號的里人格。”
凌娜已經顧不上再想起他,視野兩側的景物模糊成虛晃的一連片,可身后的腳步依舊清晰可見地越來越近。……
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小心了。
作者感言
紙上寫著幾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