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
樓內一共16個辦理柜臺,全部排了長長的隊,最中心的兩條隊伍甚至都已經擠出了大門外。遼遠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
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這預感是無來由的,但十分強烈。
而極速旋轉的電鋸齒輪也不比尸鬼的爪牙。又白賺了500分。眨眼之間, 整個休息區完全變了個樣子。
這家伙不是說他這兩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嗎!
“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
事實上,絕大多數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有一個休息室。他們都以為這是一堵墻。“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
青年抬眸,十分無辜地指向徐陽舒腳下:“滾到你腳邊了,幫我撿一下。”
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看守們剛一有動作,立即有兩三個玩家緊跟著向前飛奔了出去。
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臉。就在剛才,他似乎忽然之間想通了眼前這個女鬼心離在想些什么。
女鬼一個氣悶,臉色更不好了。
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廂房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面前的空氣中,彈幕在不足一秒之內急劇減少,空白的空氣小幅度地抽動著,像是正在承載什么巨大的壓力一般。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接下去,她就只需要靜靜呆在村長辦公室門前,等著其他玩家出現就可以了。
“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系統的提示?”說實話,6號嫉妒得整個人都在發酸。“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
他的目光在書架上那一排排旅游手冊上流連而過:“咱們守陰村,算是一個本地知名旅游村吧?”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醫生竟也真的就這么停了下來。
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沒人敢動。玩家們不約而同地頓住腳步,盯著那紅色的紙錢串觀察起來。
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地拖拽著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
“進去!”
在規則世界中,大多數副本都會有主線劇情。“他們要么是一進門還來不反應就被林守英吃掉了,要么是打開了錯誤的門,永久迷失在了虛假的守陰村里,要么是瘋狂逃命,最后發現實在逃不出去,絕望之下干脆自我放棄。”
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這棟樓每層十多個房間,前后共有兩道樓梯,上下從不擁擠,誰還會去管什么安全通道呢?
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磕磕巴巴,麻麻賴賴。怎么回事……?
由于秦非完全復刻了鳥嘴醫生潦草的字跡,蕭霄連秦非寫的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明白。邁著大步前進的血修女遠比秦非更加靈敏,也比秦非更加彪悍。
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一旁不遠處,0號囚徒正怔怔的望著這惡心的一幕。28人。
……等等!
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但,即使6號解決掉他們兩人之后直接異化了,那又如何呢?
10分鐘前,她在祠堂的天井處意外與孫守義和劉思思失散了。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
緊接著,她忽然道:“你們看紙條上那個鐘字前面,露出來的那小半截像不像‘聲音’的‘聲’?”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了?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
【病患因幼年遭受創傷,后未得到及時的心理疏導,而產生嚴重心理障礙。】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