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輕輕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
遼遠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也有一些不同的聲音。再往前的角落是秦非出發的點,那里已經沒有人了。
她思忖片刻:“6號、19號、21號。”
這預感是無來由的,但十分強烈。農歷七月附近……有什么“佳節”嗎?
又白賺了500分。眨眼之間, 整個休息區完全變了個樣子。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
那是個看起來老得不像樣子的男人,灰白色的布衣蓋在瘦削的身體上,就像一個搭著爛麻布的架子。
為小區里的居民提供便利,還能免費得到一個小童工,何樂而不為呢?
“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
“跑……”鬼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錯。”這種狀態又持續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
看守們剛一有動作,立即有兩三個玩家緊跟著向前飛奔了出去。大約20多分鐘以后,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走廊上。
就在剛才,他似乎忽然之間想通了眼前這個女鬼心離在想些什么。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
他從隨身空間中調出搬磚,在手里掂了掂:“但你最好掂量清楚再說話。”“這么快看出問題來了嗎?可他明明都沒有過去啊!”
廂房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
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說實話,6號嫉妒得整個人都在發酸。“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妥了!
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
沒人敢動。
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實在要命!
不,不對。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瞬間渾身發軟。
“他們要么是一進門還來不反應就被林守英吃掉了,要么是打開了錯誤的門,永久迷失在了虛假的守陰村里,要么是瘋狂逃命,最后發現實在逃不出去,絕望之下干脆自我放棄。”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
這棟樓每層十多個房間,前后共有兩道樓梯,上下從不擁擠,誰還會去管什么安全通道呢?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
剛進副本時,系統曾經播報過一段旅客須知,告訴玩家們,接下來的15天他們都將在狼人社區度過,社區內包住不包吃,每個旅客身上有50元旅費。墻邊擺著桌子和柜子,上面放著各種嬰兒玩具和柔軟的小衣服,墻面上還張貼著孩童認字用的拼音和畫報,色彩鮮亮,圖片溫馨。秦非微笑著看向林業:“現在嗎?我準備去吃早餐。”
磕磕巴巴,麻麻賴賴。怎么回事……?“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
邁著大步前進的血修女遠比秦非更加靈敏,也比秦非更加彪悍。撒旦:???
一旁不遠處,0號囚徒正怔怔的望著這惡心的一幕。
紅方玩家們的眼神像刀子,不著痕跡地刮過崔冉,和那個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的男新人臉上。
但,即使6號解決掉他們兩人之后直接異化了,那又如何呢?“臥槽,牛逼呀。”
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了?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只要能夠回到村里,總能想到應對的辦法。
其他玩家可都在上面呢!那標準的笑容落在對面兩人眼中,卻隱約帶著股滲人的寒意。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