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玩家們身在副本中,彼此間算不上熟悉。秦非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驗證了彌羊的猜測:“從副本里帶出來的。”
引誘著玩家花費巨量心力進行探索,然后得到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答案。“禁止浪費食物!”
直播大廳中,幾十萬雙眼睛匯聚在同一個人的身上。
隊伍最后的鬼茫然地停下腳步,逐漸游離向各處。他的雙眼和另外七人一樣漆黑,但他似乎還有一點自我意識殘留著,他的嘴唇顫抖著,伸出臟兮兮的手,想去扯秦非的褲管。
畢竟,雖然大家目前對游戲區仍呈一知半解的狀態,可“進入房間,收集彩球”卻是不會錯的行動宗旨。秦非只給應或提供了一個思路,但應或的腦補能力不是蓋的,他很快自己補充出了更深一層的內容:
“彌羊大佬!”陶征有點驚喜。能在副本里和偶像面基的機會,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丁立見狀也并不覺得意外。這次輪到應或面露哀怨。
秦非沒有回答。
聽起來是一項十分艱難的極限運動,可對玩家來說,并非不可為之事。
旁邊人好奇地追問:“治安拘留?是蹲監獄嗎?中心城里還有監獄?”
如果他們真的全都是【死者】,那系統布置給【生者】的通關任務,究竟能否讓他們順利通關?
B級玩家?那不是和薛驚奇一樣。
直播中,一道不屬于秦非的聲音不期然傳來。暴力掙脫剛才已經嘗試使用過, 秦非弄不過身后這個少年, 只好耐著性子,認真同他講道理:“放開我, 我要走了。”要不是那些活動中心里的孬種們,自己安全了就不愿再管別人死活。
秦非的右側是一片無盡的懸崖,身下是一大片陡坡。畢竟,底艙的工作區也標了“非請勿入”,但秦非他們進去了,卻什么事也沒發生。
他們走了十幾分鐘,勉強走到了彌羊他們醒來的位置,但這里并不適合扎營,也并沒有營地存在的痕跡。他干脆將眼睛閉了起來,在心中默默數起了數。“玩家蝴蝶,您當前所屬的陣營為:白方!”
由此,秦非基本可以斷定,雙方陣營的總人數是有限制的。
應或臉色變了又變,低聲詢問:“你覺得,刁明會不會是我們當中那個死者?”
可以看出, 不久前它應該還是個活物,但現在已經死了。怎么又問他了?蝴蝶在整個中心城里給秦非下通緝令,彌羊自然也看到了。
和彌羊一樣,這批玩家都十分狼狽,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傷口遍布。
如果彌羊這個時候打開屬性面板, 就會發現, 他直播間內的在線人數正在以一個小幅度下滑的波動趨勢,流向其他人的直播間。
秦非仰頭,覺得那輪慘白的月亮看起來,就像一顆失去了皮肉的人類顱骨,散發著斑駁的死意。“每天不是溜門撬鎖,就是偷雞摸狗!主播,我宣布你被逮捕了,現在立即關押到我家里去!”
騶虎實在搞不懂老大和應或眉來眼去是要干嘛,迷茫道:“我們……”
秦非倒不是在擔心污染源會被系統怎么樣。秦非開始有點后悔,早知道晚飯就不該吃那么飽。
他轉過身, 那少年正眼巴巴地望著他。
“啊!!!!”話題很快偏移到了黑羽公會上。老虎愣了一下,道:“我覺得你們看上去實力不錯,而且像是好人。”
秦非一邊想著,一邊細細打量著手中的石板
他的雙手雙腳都被鎖鏈纏繞著,手臂被向上方兩側撐開,脖頸處也墜著條鐵鏈。彌羊下頜緊繃:“有沒有一種可能,1號社員的筆記不能全信?”這個賭盤是本場對抗賽最大的賭盤,賭的是哪位玩家能夠成為最后的贏家。
可能是時機還沒到,也可能是需要某些道具才能觸發NPC的反應。果然,幾秒過后,地圖上綠色的光圈閃爍幾下,變成了紅色。視線逐漸模糊,腳下踩著的雪地似乎在動。
有頑固分子不服氣地嘟囔:商城兌換來的外觀只能在中心城里用,說白了就是個尋開心用的玩意,并不能帶進副本里。
這三個玩家分別是兩個D級和一個C級,級別不算太低。但面對眼前黑洞洞的、散發著難言詭異的大樓,三人依舊有些心虛。彌羊的臉黑了又綠。
作者感言
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