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認命,回憶起早晨的經歷來:這讓秦非的大腦產生了一種撕裂般的混沌感。驗證進行得很順利。
只要6號認為他們是一個團體,就不會將攻擊的目標首先落在他們幾人身上,因為擊破一個團隊所要耗費的時間,必然大于直接攻擊散落的玩家。“砰!”
【旅社導游:好感度75%(你是導游的知心好友,只要可以,導游愿意在任何方面為你提供幫助)】迫于先前那個壯漢帶來的壓力,沒人敢再去招惹司機,但已經有一小撮人躍躍欲試地圍到了一處車窗邊。玩家們若有所思,全都連連點頭應是。
因為看不懂,所以才會想要喊來其他玩家,讓他人幫助解惑。
如果現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
“成交。”他們為何幾乎從未想起過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修女自己也只會背這一句話。”
和他一樣,蕭霄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理論上來說,這些符都得要蕭霄本人使用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
村長呆了一小會兒,遲疑著開口:“你們這是……?”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她甚至開始在腦海中給自己安排任務:
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可是秦非進了那個黑暗空間,脫離了系統的管轄。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蕭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爺爺的乖孫。”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他在祠堂時,分明看見了林守英屠殺村民。
人群瞬間震蕩,秩序潰散,所有人都像是沒頭的蒼蠅般亂了陣腳。
這對沒事就愛肢解人的恐怖夫妻,在懲罰本中雖然并不常出現,可知名度卻非常之大。那今天和昨晚,來他房門口埋伏的家伙,十有八九都是1號了。人群的結構開始振動,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現,已經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
“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系統的提示?”“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程松皺眉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去村子里找。”
秦非揚了揚眉,這鬼嬰可真是不拿他當外人。秦非與NPC在車頭窸窸窣窣搗鼓了這么久,自然不可能逃得過其他人的眼皮。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望向空氣。“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
那個玩家驚疑難定地望著談永。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
“從休息區到教堂之間的這段走廊可真長啊!”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門,像是地窖的門那樣。“本次行程共持續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束后,村長會帶領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
蕭霄實在有些懷疑。雖然秦非此前從未經歷過結束直播的流程,可敏銳的直覺依舊讓他在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異常。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看村長那個懵逼的表情。”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秦大佬,你剛才在走廊上看見了什么?”
盯上?
“不管我什么時候進副本,你都要和我一起?”秦非又問了一遍。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一旁,徐陽舒面帶迷茫地望著幾人,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么事。
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即使被馴蛇人收入竹簍,它依舊會時刻抖著信子,瞄準時機,一口咬住馴蛇人的命脈。……實在下不去手。
只是由純凈圣潔變得黑暗血腥。
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對于亂葬崗中那些尸鬼,他已然沒有什么威懾力了。“對!我們都是鬼!!”
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他轉身的動作太過突然,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倏地收回繞成一圈的脖子,兩顆腦袋還在胸腔上方輕輕回彈了幾下。
等到那些碎片重新組裝成完整畫面時,秦非已經又一次坐在了閣樓里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
作者感言
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