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冉卻已然三步并作兩步趕到宋天身邊。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
這樣一來,他肯定不會吹灰之力就能拿到最后的那一份人頭分,帶著大家一起安全通關。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
光線昏暗,人跡罕至,算得上一處說悄悄話的好地方。而且,秦非還想到了另一件事。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
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身說了這樣一句話。“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們帶盒飯。”
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那他一定不會跟著19號他們一起,跑去招惹什么6號!畢竟今天的蕭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秦非合理懷疑,他從進直播開始就中了什么招。
那村民一邊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模樣十分滲人。然而這提議卻被秦非否決了:“不行。”
青年微微垂眸,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而平和,雙眸微微瞇起,笑容一派天真:“有人過來了,但是沒關系。”
“接著!”
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臉。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秦非笑了一下。……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
秦非在細細觀賞了那手術刀一會兒之后,竟然一反手,將那把刀塞進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
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
“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咱們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都虧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肯定要出事。”
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
他明明已經說講得很清楚了,觀眾們難道聽不懂嗎?
鬼火被秦非說得慚愧萬分。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
一個蘋果而已,就算威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他為秦大佬這番驚人的發言而倒抽了一口涼氣。鬼火是真的心態崩了。
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或許現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
【病患因幼年遭受創傷,后未得到及時的心理疏導,而產生嚴重心理障礙。】
拉住他的手!那些傷痕都是地牢中的刑具造成的,不出意外,應該是他上午越獄被重新抓回地牢后受到的懲罰。
雖然自從進入副本以來,秦非一直表現得溫文有禮,說話做事都帶著一股令人如沐春風的和煦。
但,就在不久之前,11號也替6號做了證。
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提示音。
撒旦抬起頭來。在從禮堂回來的路上,華奇偉同樣注意到了那些詭異的神像。想起那一道道粘連在他身上、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的視線,他狠狠打了個哆嗦。
直播間內,彈幕一派嘩然。
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他們想離開走廊往休息室去,卻在邁動腳步的那一瞬間迸發出了一聲聲咒罵。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亞莉安連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著秦非,卻又不敢過分放肆,只能在心里偷偷尖叫。
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再摸下去,他的手掌都要被磨破皮了。他們能沉得住氣。
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
作者感言
望向虛空中,在另一個世界與他目光交匯的那群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