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書桌的一側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秦非點了點頭,華奇偉的死是意料當中的事,他轉而問道:“林業呢?”
瞬息之間,如同鷹隼一般,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了秦非的臉上。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
以往的每一次,每當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姿態總是擺得高高在上。綜上所述,秦非得出結論:
如果活人不能離開。厚重的黑色木門摩擦地面發出陣陣悶響,潮濕的霉味飄散在空氣中。
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什么情況?
就連第一個翻進圍墻里的宋天,都還全須全尾地呆在那里,說明他們犯的應該不是一個必死錯誤。所有人齊齊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提前排練過似的。
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秦非答:“當然是繼續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
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播放著相同的內容。林業認識他。說到這里,鬼女面部的肌肉開始猛的抽搐起來:“那個活引,就是我的弟弟。”
若是這里根本就沒有柳樹呢,那他們又要從哪里去找楊柳枝!太近了,實在太近了。
鬼火接著解釋道。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
道理是這樣沒錯。
可現在……也不知道明天天亮的時候還能見到幾個。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蕭霄臉上轉移到鬼嬰臉上。緊接著,鐘聲停止了。
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在1號看來, 2號當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 2號立刻轉變了目標。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
冷風戛然而止。
寂靜在黑暗中流淌。蕭霄在這個時候帶著后面的兩根尾巴跑過來,倒是給他們拖延了些許時間。
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根本就沒有挖掘到副本里最核心的精彩內容嘛。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
他是哪里來的多余的觀察力,去留意那樣邊邊角角的縫隙中的變化?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
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語畢,他將指南遞給秦非,搖晃著那面紅色的導游旗離開了義莊。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
今天它穿了一件七色花的套頭連體服,五顏六色的花瓣在臉旁邊圍成一圈,看上去說不出的傻。
除了程松和刀疤。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下一秒,他強忍著惡心,從雞蛋和生菜中間捻出半截手指。“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
所有玩家都在瞬間瞪大了眼睛。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腦子在頭骨中一顫一顫的,里面像是有蛆蟲在蠕動。
秦非抬起頭。
問任平,任平也不說。
他張開嘴,小心翼翼地將秦非往口中送去。他忽然感覺,吃點原材料不明的內臟糊糊湯,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救命啊,好奇死我了。”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現。
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作者感言
那兩道交疊在一起卻又存在著不同的腳步聲,不知何知,已經完全合并成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