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鬼火心中涌現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
書桌的一側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
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大家的核心關注點都在12號身上,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要怎樣盤問他們關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
綜上所述,秦非得出結論:而極速旋轉的電鋸齒輪也不比尸鬼的爪牙。
厚重的黑色木門摩擦地面發出陣陣悶響,潮濕的霉味飄散在空氣中。實在太不合常理,他上前檢查,這才發覺,棺中尸體不知何時,已然不翼而飛。
什么情況?他根本就不是攻擊類的玩家,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實力。
所有人齊齊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提前排練過似的。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你在撒謊!”黛拉修女的聲音尖銳起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就是一個無恥的騙子!”
秦非答:“當然是繼續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
林業認識他。說到這里,鬼女面部的肌肉開始猛的抽搐起來:“那個活引,就是我的弟弟。”
太近了,實在太近了。
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
無人回應。
蕭霄伸手,輕輕肘了秦非一下,用氣音悄聲道:“你看,那邊有人過來了。”秦非:“祂?”那人說過,司機沒有臉。
緊接著,鐘聲停止了。
在1號看來, 2號當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 2號立刻轉變了目標。
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他們似乎看不見它。
蕭霄在這個時候帶著后面的兩根尾巴跑過來,倒是給他們拖延了些許時間。鬼嬰沒有皮膚包裹的身軀像極了一條光溜溜的鼻涕蟲,在秦非身上蠕動時的觸感更是百分百還原了鼻涕蟲帶來的體驗。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難,見情勢終于穩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根本就沒有挖掘到副本里最核心的精彩內容嘛。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
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在秦非連貫而有序的誦讀聲中,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
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直播結束了,而他們還活著!
語畢,他將指南遞給秦非,搖晃著那面紅色的導游旗離開了義莊。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話題五花八門。
頭頂的倒計時,在最后一秒前戛然而止。他一腳踹開腳下擋路的頭,在下一個拐角處猛地推開蕭霄:
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下一秒,他強忍著惡心,從雞蛋和生菜中間捻出半截手指。
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腦子在頭骨中一顫一顫的,里面像是有蛆蟲在蠕動。他看了一眼林業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語氣急切地開口:“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
……但無論是哪種NPC,本質上,都并不愿與玩家親近。
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甚至比廂房里原本的規則權限更高。
他忽然感覺,吃點原材料不明的內臟糊糊湯,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
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現。“六,本次旅行采取旅社包餐制,早餐開始時間為8:30分,午餐開始時間為11:30分,晚餐開始時間為5:30分,請各位旅客在飯點前于住宿地點門口集合,逾期不候。”比先前的那次還要強烈。
蕭霄眼眶都開始發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
作者感言
那兩道交疊在一起卻又存在著不同的腳步聲,不知何知,已經完全合并成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