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附加說明:怎么,覺得5%太少?別忘了你只是個F級主播, 還指望弄到什么厲害的好東西?】濃重的眩暈洶涌著席卷而來,秦非的眼前瞬間模糊一片。
從他們進幼兒園開始見過的所有人,包括老師和那些小孩,全部都是鬼。
而那個“高人”,指的則是林守英。“我只是有點奇怪。”秦非屈起指節摩挲著下巴,清雋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總覺得這些環節設計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這么大,萬一有人消極游戲怎么辦?”
于是各自捏著鼻子進食。而與此同時,直播鏡頭中,秦非正站在他溫暖又舒適的臥室里換衣服。
“吃了沒”,華國人民見面打招呼破冰時慣用的傳統藝能。
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本碩連讀,一畢業就有研究生學歷。
繼守陰村那個被他弄壞紙錢串, 好感度變成負10000%的村民大爺之后,他好像又遇到了奇怪的人呢。
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
說完,她大手一揮:“快點過來,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
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上。鬼女:“……”
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秦非不見蹤影。雖然根據系統播報的游戲規則,這社區鬧鬼。
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瞼微垂, 柔軟的睫毛投落一面陰影,令他看起來顯出一種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覺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排行榜和推薦位這種東西,是在D級以上直播間才會有的。
只是,現實很快打了徐陽舒的臉。大廳中的空間可以折疊壓縮, 而光幕雖然懸浮在空中,畫面卻是直接投射到每個靈體眼前的。
6號抬頭,望向不遠處的走廊另一端,忽然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他好怕秦大佬像他剛剛在走廊上一樣,摸到一截人類的骨頭。“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則也不是假規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
足尖用力時倒是可以跳一跳,但只能上下跳,不能前后左右移動。
秦非:“……”看來導游還是個人間清醒,說得再好聽不如做一件實事。只能暫時先放一放了,反正也礙不著什么,傻著就傻著吧。
通過直播大廳的光幕,觀眾們不僅可以看到各個規則世界的實時狀況,甚至還可以打開玩家們的個人面板,查看姓名、san值等幾項基礎信息。而善良的人格,即使玩家將它的整個生平全都在告解廳里敘述一遍,也無法為自己加分。“!!!”鬼火張口結舌。
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
那可是A級玩家!
游戲結束了!
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
第二日太陽升起時,青面獠牙的僵尸們再度化作一具具不會動彈的尸體。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的。“對,還有那個帶我們來活動室的引導NPC,我們也可以問問他社區有沒有其他志愿者之類的工作能做。”
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
這東西在干什么啊?莫不是想把這扇門打開?這就去只是一塊被卸下來的門板子,連門框都沒有,有什么可開的。
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
宋天半張著嘴,仔細回憶道。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
……
直播現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這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
作者感言
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聲中,一道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聲音毫無感情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