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能夠找到這群小孩子是哪個班的,他們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他是我老婆!老婆心里只有我一個!”
布簾背后傳來一陣叮叮咣啷的聲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慌亂之下將東西打翻了。說是垃圾也不盡然,桌上擺滿的是一盤盤黑紅色的生肉。
“這里難道就沒有人看了林業視角的嗎?昨天晚上他到底經歷了什么啊,我都沒注意他居然活到了現在。”要不是時間不允許,主播該不會打算直接把整座迷宮推倒暴力通關吧?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嬰簽?
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雖然目前場上分數最高的人是12號秦非,但秦非只在為自保反擊的情況下殺了8號一個,剩下的分數都是他在告解廳里拿到的。
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那種害怕到爆炸的樣子,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
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
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好在,熟悉的義莊大門沒過多久便再次出現在道路盡頭。蕭霄是誰?
此言一出,周圍其他靈體頓時一靜。“我以前從來沒見過這只手,是什么新加的劇情嗎?不過說起來,這主播膽子好大啊,這樣居然都不帶怕的。”
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當然8號不會相信6號這放屁一樣的言論。
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
雖然根據系統播報的游戲規則,這社區鬧鬼。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排行榜和推薦位這種東西,是在D級以上直播間才會有的。“我來的時候看到大門旁的保安亭貼了保安隊臨時工招募,有沒有人要和我一起去的?”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我們可以把車窗打開,然后跳下車。”有個男人提議道。
“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則也不是假規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被怪物愛撫,實在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就連秦非本人,同樣對此充滿了興趣。
這個副本的NPC簡直就是謎語人。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能夠和如今的語境相銜接上、又會被系統屏蔽掉的內容,只會是秦非剛才問出的那個問題了。
只能暫時先放一放了,反正也礙不著什么,傻著就傻著吧。
“!!!”鬼火張口結舌。
它目光熠熠, 望向光幕時的神情比剛才更加專注了。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
蕭霄實在笑不出來。
雖然無法回頭,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一個接一個僵尸跟了上來。“怎么回事,鬼女殺人不是在這個場景啊。”
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起鬼火來要好上太多了,雖然1號出現時他也小小的破防了那么一下下,但現在早就已經緩過勁來。
“對,還有那個帶我們來活動室的引導NPC,我們也可以問問他社區有沒有其他志愿者之類的工作能做。”蕭霄:“……嗨?”
見其他人在休息區內大肆破壞,幾人看上去十分不解。
“你他媽說什么??”談永簡直難以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信他沒有聽錯,又抬頭直勾勾瞪著秦非。他好后悔!
嗒、嗒。秦非望向鏡頭:“您的支持,我的動力;您的滿意,我的追求。”“就算你知道了污染源在哪兒, 可是, 這樣真的可以嗎?”蕭霄眉心緊蹙。
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到時候,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
亞莉安兇惡地喊叫著,將手上厚厚的資料往桌上一摔,翻著白眼看向柜臺前。
不會是導游的,導游干干瘦瘦活像個骷髏架子,這手指比導游的胖。
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
作者感言
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聲中,一道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聲音毫無感情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