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他的預料。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三途眉頭緊蹙:“不清楚。假如我們公會或者黑羽那邊在找小秦,大概率是想將他作為種子吸納進公會內部。”青年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搖了搖:“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直播開始的時候看到主播拿到12號我還覺得他要倒大霉了呢,結果,哈哈哈哈哈”
……那張青灰色的鬼臉肌肉緊繃,即使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依舊不難看出他十足的緊張來。
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一切發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自內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
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
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在離王明明家不足百米外的廣場邊緣,秦非無意間抬頭,看見了一個外墻體被刷成五顏六色的建筑。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來到副本世界以后,這些器官上的器官和內臟上的毛病,按理來說應該已經被修復好了。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
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那人正吵在興頭上,沒有留意這邊,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后果可想而知。
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天。”
“我想挖它下來照照路,這里太黑了。”
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炒肝店老板娘:好感度5%(老板娘對你不怎么感興趣,勉強能認出你是小區里的孩子)】
“啊啊啊,啊啊!!主播你身后有人!!!”蕭霄一愣:“去哪兒?”
這NPC兩口子,是真的很愛他們的NPC兒子啊。
為了方便新人菜鳥主播,F區所有可對外出租的房產,都可以在戶籍管理中心找到全息視頻資料。果然不出秦非所料。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村中的石像。
靈體縮縮肩膀,仍舊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說話,一張臉憋到扭曲得不像樣子。
修女周身的戾氣都已散去,對秦非說話的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像對待自己的兄弟姊妹。
“您好,請問您遇到什么困難了嗎?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來找。”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
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他回應了!”林業驚異道。
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
“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
艾拉驀地上前一步:“你說!”右邊僵尸的的臉在秦非的手掌中左右回彈,像是一團任由他捏圓搓扁的棉花。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
現在正是如此。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經看過的泰國鬼片。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
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蕭霄聽得心驚肉跳。
但他可以確定以及肯定,談永絕對是下場最慘烈的那一個。
蕭霄都無語了,這群村民怎么能這么沒用!
作者感言
“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